第10章 月到中秋 意外

表姐第二部月到中秋第七章意外

汪华一夜无眠，早晨起床的时候高林已经跑步去了。匆匆漱口洗脸，随便用手把头发理了理就出门吃早饭。在早餐馆里看着打包回家的顾客，她有些羡慕，他们的心都有所属，想着高林，她也打了一份包。吃完后她就开始犹豫要不要给高林拿回家，在家与餐馆间来回走了三趟后，她还是把早餐扔进了垃圾桶。

上班后她，局里来通知，叫她到局里成立的监查小组报到。到局里刚刚接到任务就接到了高林的电话：“高倩在A城中心医院骨科，你快来！”“喂，喂。”电话成了盲音，汪华心想，女儿怎么会在骨科呢？难道伤了手脚。她简单地收拾了刚刚摊开的帐本和资料。到检查组组长林红的办公室。“林组长，我女儿出了事，现在在医院，我请个假。”“汪科长，不会这么巧吧。”林组长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汪华气愤地说。

到医院后汪华几乎一路小跑，高林的电话一直占线，最后已快要跑完整个骨科大楼的时候，高林的电话才通。“高林，高倩在那里，我跑了骨科几层楼都没看到你们。”“在五楼手术室。”高林简短的答完话又把电话挂了。汪华心里一阵发痛，怎么会？怎么会在手术室……心里想着，一步两梯，很快就到了手术室门前。“高林，高林，不是说去秋游吗？”汪华推了推高林的肩问。“她不是打电话叫我拿数码相机给她吗，她们班的车刚好开到校门口，车只有60个座位，她们班却有80个人，为了抢座位，同学们一哄而上，校门口中间不知是什么人把油打倒了，路滑高倩跑到那里就被摔倒了，结果后面的人连续跌倒，一共摔倒5个人，高倩在最下面，那4人都不严重，唯独女儿爬不起来了，整个左脚摔成了粉碎性骨折，她当时就痛晕过去了。我去的时候120正好赶到……你说她遭谁了，让她受这么大的罪。”直到现在高林都不愿相信女儿在手术台上……“当时给你打了18个电话，一直不接。我想还是靠她婆婆爷爷吧。我妈和爸一听了电话，马上打的到了这里。速度之快连我都没想到。汪华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你……但是在女儿养伤期间，我希望你最大限度地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影响了女儿。”高林字斟句酌地说完后望着汪华等她的回答。“我怎么……我一定做到。”汪华想争辩什么，话说到中途又转了弯。

“手术室的灯熄了。”高倩从手术室推了出来，高爸和高妈最先拥了上去。“倩儿，倩，倩呀……”高妈喊着高倩，不断用手抹着眼泪。高爸望着眼睛紧闭的高倩没说什么？把紧挨着高倩的位置默默地让给了高林，自己到一边去擤了擤鼻子。汪华紧跟着推车，一起走进了高倩的病房。汪华尽管心痛，但并不认为因为这个值得流泪。又不会因此失去生命，仅仅是骨折，何必向天塌陷一样。

高倩的脚封了石膏，醒来的时候她还感到胸口有些疼痛。“婆，爷，爸，妈，你们都来了。我太倒霉了。难得有机会出去耍一天，唉……”高倩难过地说。“没事，以后机会多的是。爸带你去耍。”高林拉着女儿的右手安慰地说。“多紧迫的时间，这一摔，至少摔去2个月，明年高考少考好多。”汪华想着这一跤摔出的后果。“说什么呢？考考考，孙女！好好养病，明年不考又碍谁的事了。”高妈生气地抢白了汪华几句。听了汪华的话，高倩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心里特别不舒服，还是妈，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高考！她扭过脸不再看汪华。“妈，爸，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汪华。”呆了不到半小时高林就把高爸和高妈轰回家了。

“我们美丽的公主，变狗咯。”晚上高家几个叔伯各自拿着礼物闹哄哄地拥进了病房。小叔子一进屋就在高倩的鼻子上摸了一把。汪华礼貌地招呼他们坐，其实请坐不过是虚词，病房里根本就没有几个凳子。“找学校赔偿……找学校……找学校……”他们七嘴八舌的热闹非凡，汪华只是冷静地笑着，并不说自己是什么想法。“我自己踩滑了摔倒的与学校有关吗？”高倩为学校争辩。“不管怎样，你是在学校出的事，学校当然有责任。”三爸理直气壮地说。“哎呀，倩儿还没高考，不上学了吗？这事弄得不好很受影响的。”二爸高深莫测地说。“喂，喂，喂，你们这是看病人吗？”高林不知几时进来的，他一来就提高了声音半开玩笑地说。“咪咪娃儿，伤点骨，要干吗？闹热点我们倩儿说不定好得快些。”高家几兄弟一齐抢白高林。“喂，我说，高倩现在这样只能卧床休息，我和你们嫂子要上班，我们只有暂时住在爸他们家里，你们没意见吧。”高林认真地对几个兄弟说。“只要不把咱爸妈累着就行。”二爸嘟囔了句。病房8点钟来查房的时候他们才一起走了。病房里清静了许多。“爸，我这个脚以后会不会跛？”高倩担忧地问。“不会，你只是损伤了骨头，关节功能没受损，还算幸运。”高林宽慰高倩。“石膏要一个月后才能拆，这一个月你可以在床上复习，高考的时候也不会拉下多少功课。”汪华一本正经地对着高倩的眼睛说。“你回去吧。今晚我来守。”高林看着汪华不满说。“那我到学校去把她的资料和书带回来。”汪华完全不理会高林父女的表情。

汪华一走，高倩就说：“爸，我妈她脑袋里不知想些什么？一点人情味都没得。她总是严肃得让人不敢接近，要不是经常在婆家里，我可能要得神经衰弱。你看，我都这样了，她还不停地叫我读书，读书，除了读书，什么都不重要，我的脚也不重要……我真的对她太失望了。”

“她也是对你好，这个社会竞争太激烈了，人想要生活得好一点就不得不努力奋斗。她可能是害怕了过穷日子吧。”高林为汪华开脱道。“也是，我外婆家里，唉……算了吧，我理解她。”高倩甩了甩头象要甩脱刚才的不快。

汪华到学校把高倩的书和资料全部放进了一个大包里，打的先到高爸你妈家，放下一部份书后拿了几本英语资料又返回了医院，她觉得这段时间高倩至少应该看看英语。

到医院门口，检查组林组长的电话就响了；“喂，汪科长请你马上到局里来一趟。”汪华抬腕看了看表，已经快到10点了，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