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哼,该你了。”
“呵呵......”
李三宝拿起电话,当着赵东龙的面给律师拟了一条短信,阐明要求,要律师尽快来山庄一趟。
写罢,李三宝看了赵东龙一眼。
赵东龙点头应下,李三宝这才发了短信。
这是做人留一线了。
毕竟要将此事淡化成一盘棋,那就不能下到暗处去了,不然两人心中有了心结,那这盘棋随着两人的社会能量的失控而发散,毁尽根基也是有可能的。
发罢了短信,李三宝起了车。
尽管从棋力上讲,应先扬马再起车,这省一步棋力,而且车线更具侵略性。但直接扬车,的确符合如今他赶车的处境。
“呵呵,怪不得,怪不得。”
“哦?龙哥,你怪不得什么呢?”
“哈,我是说,你怪不得选慢棋呀。”
“屁话,你有备而来,打我个措手不及,我下一招还没找落呢。你还不许我下慢棋吗?”
“哈哈。自然许得。”
说罢,赵东龙也不再废话。
他也拿出手机,拟了一道短信给律师。
意思是让律师迅速带着投资公司的法人,到永新行使股东权利,把若尘这个旗子,先行甩到盘外去。
“哼。赵东龙,我这个老帅,是吃素的吗?”
“哈哈,你怎么能算是老帅?你我如今都在局外,你可不要忘了。”
“那我这老帅,是谁?”
“自然是李仲。”
“那你那个老帅,又是谁?”
“自然是雯儿。”
“......”
“怎么?不公吗?”
“呵呵,且走着瞧吧。”
“呵呵。”
赵东龙说罢,按下了发送键。他拿起侧空着马槽的车,也动了一步。
这一步,便转被动于主动了,李三宝出车用了两步,但第三步却要防着赵东龙的车去咬卒线。实际上便定死了第三部棋了。
而赵东龙只走了两步,第三步的发难,自然便归他了。
看似都动车,李三宝却落了下乘。因为律师去办认证手续,任他怎么赶,也没手续健全的投资公司行使股东权利,来得快吧......
这俩家伙,真的动起了肝火。
“看来下一步,你得想很久吧。”
“呵呵,怕什么。我这庄子里有吃有喝的,有什么后顾之忧的。”
是得等很久,至少得等哪一方律师,先接上头了。
李三宝的律师先来山庄,便可以拿着认证手续去办认证流程。一旦认证上了轨道,那投资公司也只能等到认证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才可以驱逐若尘。
而赵东龙的律师,要先到了投资公司,那李三宝只好要律师带着认证流程去公司保若尘了......
“呵呵,那且上菜吧。”
李三宝一听这话,心中有了主意。
他拿起马去保卒线,这才拨了电话要了吃食。
“你这老家伙,什么意思?”
“呵呵。我要吃,你要喝,有吃有喝的才玩的痛快嘛。”
“......”
“怎么?”
“好!”
赵东龙起了车,果然直逼卒线。
那么,从现在开始,谁想上个厕所,都得算一步棋了......
而且,这个局,对两位来说,心里都清楚一个事实,它恐怕要下很久......
......
话说两个老家伙玩的火大,开始把对方往高血压逼的时候,赵雯也没闲着。尽管两位父亲为了自家的子女,陪对方勇闯高血压之路的棋局下,她身处局中不清楚也不允许她清楚如今的现状。
但她这个在局中的老帅,可谓是比谁都看得清局势了。
因为她心中早就清楚了,自己最终还是得靠自己的能力去争一争设想中的那份结果。
事前,张兴华得了她的授意,便拿公事私事夹在一起找若尘去办了。
赵雯算算时间,张兴华应该给自己回信了。
“--叮-叮--”
果然,电话响起。
赵雯接了电话。
“赵雯,若尘已经转告了李仲,他们俩一会儿就回公司。
不过我想李仲应该是没什么反应。”
“呵,你莫要心急才是。”
“哎,你要真想不让我心急,你就别总是对我说这件事。
行吗?”
“呵呵,终归是要面对的。”
“哎......”
“等我电话。”
“......好吧。”
赵雯挂了电话。
张兴华自有妙用,这点,连张兴华自己都知道。而且从他如今的态度来看,就算自己明着用他,他也是没有什么怨言的。
看来张兴华为了若尘,也打算是拼了。
李仲如今与若尘之间的关系,绝对算是有史以来最难插隙的时刻。按理说赵雯不应该选这个时候发难的。
但是年关将至,她没多少时间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年关肯定要涉及家庭的。如果李仲把若尘或者若尘把李仲在年关时,将对方带入了自己家庭的节奏中去,那试想一下,明年她要面临的困难,会增加多少?
所以,最不适合用兵的时候,却是她最没有选择的时候。
但是她的胜算又在哪里?
没错,当她能与若尘平起平坐时,李仲不得不去考虑赵雯的感受。继而左右摇摆,他的性格甚至他的身份致使他,只能这么做。
如今若尘的身份比赵雯重要,李仲当然有理由只宠着若尘一人。因为若尘是股东,股东就意味着大局。连赵雯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去让李仲放弃公司的大局,继而去追求她。
那她还怎么能做的下来呢?
但是,只要龙爸那里一切顺利。她便可以借机将李仲陷入左右摇摆的处境。
这对若尘伤不伤?
而张兴华呢?这个家伙的故事赵雯一清二楚,甚至比张兴华自己“看”的,还清楚!!!
所以她根据以上的一切推断,早已形成了一套疯狂但存在成功率的计划。这便是她所倚赖能最后一搏的本钱。
既然是她的计划,那便不怕人知道。
那我们就先替她审阅一番吧......
她将会安排一场晚宴,在若尘再起疑心时。
给他打张兴华一巴掌的第二次机会......
她相信这些足够把若尘陷进去一时半会儿了,而自己与李仲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足够了。
李仲为什么要跟自己在一旁看着?
想让李仲来,自然不用说太多,单说张兴华要约若尘,这便足够了。
那想让李仲等,自然也不用说太多了。
“你只要等,我便把股份还给你。”
这就是她的想法了,既然李仲不能属于他,那这股份自然也就没用了。失去了股份的赵雯,再也不能对李仲与若尘之间的感情,产生任何阻碍。
想那李仲当初要治张兴华于死地的决心,就是要保若尘万全。那赵雯主动卸下对若尘的威胁,你猜猜李仲会为此,而答应赵雯一个什么样的条件呢?
所以李仲,他暴露了......
那若尘要不答应张兴华,怎么办?
那张兴华只好去死了......
不是因为他没用了,而是因为他的确敢去。
若尘就算不去救他,那以若尘的性子,难道还真的忍心不看他一眼?
赵雯敢肯定若尘会去,即便是冒着些许风险。
但张兴华自己,他能理解这份计划中的疯狂吗?
假如不理解,他又如何能够配合好呢?
他一个思维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理解......
那这件事,岂不是......
说不通呀......
......
赵雯。
在她小的时候,母亲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赵东龙吃媳妇的,喝媳妇的。自然就没有了话语权。
要说赵雯的母亲不讲感情,毫不顾忌的放弃赵东龙这个年轻时,曾用艺术俘虏了她的心的男人,那这话就讲的太片面了。
在有赵雯之前,赵家的家境早已比他人差很多了。那时赵母的单位离家三站路。别人都是骑凤凰,乘飞鸽(自行车牌子......)的压在马路上前行,赵母却只靠两只脚去走。
但还没等她受够了这般日子时,她却有了赵雯。
话说艺术家的眼光,怎么会差了?
孕妇是不能生气的。赵母的身世的确算是有些来头,那时便已明白这期间的道理。所以为了孩子,赵母那时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发难。
但仍是在赵雯出生时,冒险逼迫了赵东龙一把。
雯儿要姓刘!!!!
随妈姓。
男人可以忍吗?
男人不可以忍,但你最好别算脑子总是抽抽的艺术家们。
赵东龙便是如此,他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却仍是用他那充满......
爱之奉献一切的眼神......
迁就一生一世的性子......
对自己的爱妻爽快利索的回复了这个字。
“成。”
你说你要身为女人的话,你捉急不捉急?
所以男人真傻起来,真TMD的算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