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你哥哥

刘小备落座后,哈哈一笑,说道:“别人那里没有,但是不代表我刘小备这里没有!”

李警官一脸迷惑地看着刘小备。

刘小备得意地说:“我这么跟你说吧!有句话说,别以为你能写几个字就是韩寒了!这话换到推销界就得这么说了:别以为你卖了几个套套就是刘小备了!明白了吗?”

刘小备这几句话一出,加上他大模大样坐在凳子上,倒真是给李警官给镇住了。

李警官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你真的有与众不同的?”

刘小备故作神秘地冲李警官一笑,凑进了李警官,小声说道:“这是个秘密,安全套本来就是保安全的,所以,我这个不能声张,我有一套特别的,限量版,用了之后,想怀孕的,保证成真!而且,我们的安全套,可是‘不行也行’牌!”

李警官看似有些心动,但是还不能完全相信刘小备。

刘小备一见有戏了,赶紧趁热打铁地说:“你就当试试对你又没坏处!反正你也是要用的,就一般的和限量版的都是用,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嘛!”

李警官眼睛转了几圈,想了想,终于说道:“好!那你的限量版就卖一盒给我吧!”

刘小备高兴地笑了,欲擒故纵地说:“既然是限量版我不可能一直带身上啊,毕竟,像你这样要求的人不多啊!我这就回去给你取去,一会就给你送来。不过,因为是限量版,一盒两百五十元。”

李警官一听,眼睛一睁,怒道:“你糊弄谁呢?什么东西这么贵?你真当我是二百五啊?”

刘小备一下子又捏了把汗,说道:“你别急啊,看在你是人民警察的份上,我五十卖给你。”

李警官这才放了刘小备。

其实,刘小备并没有回去取套套,他在外面四处晃悠了一圈,还不失时机地调戏了几位良家妇女,然后买了一根针,就回来了。

刘小备从包里取出一盒套套递给了李警官,看起来与其他的没什么不同,然而事实上,里面一半的套套都被刘小备用针在中间戳了个洞。

其实,刘小备根本不知道这样做结果是什么,这也是他销售套套以来第一次忽悠,虽说平时刘小备都要耍点小聪明,可是这种伪造安全套功能的事情绝对没干过。

刘小备再次返回警局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迟疑,刘小备想,我能这么做吗?这合适吗?

可是,当刘小备看见女警官模糊而又含义深刻的微笑时,顿时来了精神,想道:大丈夫,岂能在美女面前失手?

就这样,刘小备将一盒“限量版”安全套卖给了李警官。

可是,刘小备万万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狭路相逢。

刘小备猛地回过头,想装聋作哑地当作没看见,拔腿就走。

可是李警官却不让,赶紧拉住了刘小备,用的力道还不小,到底是做警察的,一下子就把刘小备甩了回来。

这下子刘小备和李警官的脸对着了个正着,刘小备不得不哈哈地笑着说:“哎呦,这不是李警官吗?怎么这么巧?”

李警官笑也不笑地说:“是挺巧的!你干嘛见着我就走啊?你最近做了什么错事了?”

刘小备一阵心虚,但是嘴上还嘴硬地说:“开什么玩笑,没有比我再是良民的良民了,一心为着祖国人民着想。”刘小备这么说着的时候才注意到李警官身边还站着位美女。

刘小备对那女人只斜了一眼,但是凭刘小备的判断,这女人不是善男信女,看那副美得带上妖气的身段就知道了。不过刘小备没有多想,如今站在李警官面前竟然还敢对女人多想几分已经是大错了。

不过李警官竟然没有继续追究刘小备的过错,反而带了点笑容地拉过身旁女子,对刘小备说:“这位是我老婆。”

刘小备心中唏嘘,难怪不要小孩,这样的女人能留几年自由就留几年自由。不过,这李警官到底什么意思,刘小备心中琢磨不透。难道,他至今还没发现那个“限量版”的秘密?

“哦,难得李警官都能有空出来逛商场,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刘小备急着脱身。

李警官微微点头,忽然又说了一句:“我们是来买孕妇的防护罩的。”

刘小备本来已经拉开身架把脚迈了出去了,一听这话立刻停住了,心里那个美啊,于是对着李警官,哈哈地笑了几声,连连说着恭喜。

这时刘小备说话的语气就大不相同了,抬头挺胸,连眼神都敢斜了个角度。

这世上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李警官若是知道就因为刘小备的几个小洞就圆了这几年的心愿,该多懊恼啊?这么点小伎俩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过,刘小备心里也犯嘀咕,这事如果就归在他那几个小洞上看来也不是十分准确。但是,归根结底,刘小备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全套,也有不安全的时候。又但是,不用安全套,就更无安全可言。就像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是没有婚姻,爱情就死无葬身之地。

李警官会意地看着刘小备,刘小备还不忘邀功,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说道:“好好照顾嫂子,争取生个‘限量版’的孩子出来。”

刘小备这话叫李警官的老婆扑哧地笑了,但是李警官明白刘小备到底说的什么。

刘小备本来还想多和李警官说两句话,结果李警官见他连限量版都说了出来,指不定刘小备还会说出什么来,挽着老婆就走了。

刘小备看着李警官夫妻俩离去的背影,脸上笑眯眯的,美的倒不是李警官的老婆终于怀孕了,美的是筱悠旁边的那彪形大汉终于消失不见了。

刘小备拿出自己最帅气的步法走到了筱悠面前,只可惜,他走过去的时候筱悠一直对着手里的一朵花,眼睛抬都没抬。

刘小备略略失望地走了过去,脸上却依然满面微笑。

“筱悠,这么巧?你也在这?”刘小备一开口就后悔了,这话说的太不显水平了。

谁知筱悠一听,却乐呵呵地笑个不停,一边笑一边说:“到看不出来,你这人这么幽默。”

“强生的,没办法的事。咦?你认识我?”刘小备心里一乐。

“你不就是上次在这跌倒,后来还买了一束花的顾客吗?我这人记性好。你叫刘小备是吧?”筱悠因为刚才一阵笑,两颊微红。

“姑娘果然天资聪慧!这么好的姑娘却在这里被老板娘剥削,早过了下班的时间了,还要站柜台,难道不知道员工要吃饭吗?”刘小备义愤填膺地说。

筱悠又笑了,眨了眨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的员工?”

“难道你不是?一看你心灵手巧的模样就知道是了,我刘小备看人,从来不走样。”刘小备心想,你一直在这里站柜台,不是员工难道是老板娘啊?

筱悠笑了笑,漫不经心般地说:“这店是我自己的。”

刘小备一听,完了完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竟然有自己的店,要么是大款情人,要么是有大款老爸,可是不管有哪一样对刘小备来说都不易。刘小备只希望她是个年轻朴实,家道一般,惹人怜爱的女子。

刘小备脸上稍稍有些失落,筱悠却忽然问道:“对了,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刘小备支吾两声,暂时还不想对筱悠说实话,于是就说:“你可能暂时不能理解我的工作,我从事的工作具有一定的秘密性、隐私性。”

刘小备还没说完,筱悠惊奇地说:“私家侦探?”

“不,不,我卖东西,这东西有未雨绸缪的功效。”刘小备又解释说。

“哦,原来你是卖保险的。”筱悠恍然大悟的样子。

刘小备对筱悠竖起大拇指,说道:“说你聪明,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广泛地来说,我是卖保险的,只是我的保险不同,我是保爱情和性福的险。”

筱悠似懂非懂地看着刘小备。

刘小备赶紧岔开话题,说道:“你看,我连我这么机密的工作都告诉你了,你能否作为回报让我请你吃顿晚饭呢?”

刘小备说完,一看筱悠那张脸就后悔了。对这么一个纯洁的女孩,第二面就请吃饭,这手法不对。

刘小备正寻思着怎么解围,手机响了,还是杨亦打来的。

刘小备顺势就接了电话,杨亦小声地在电话里说:“赶紧回来,二姐来了。”

“你开什么玩笑,她不知道我住哪里。”刘小备以为杨亦在骗她。

“不错,但是我知道你住哪里,刚从车站接她回来,刚才打电话就想告诉你的,看你有十万火急的事,兄弟我不想叫你分心。可是,现在,你得回来了,我顶不住了。”杨亦依然压着嗓子说。

刘小备从筱悠那里匆忙地往家里赶,一路上心里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虽说刘小备对自己对付女人的办法胸有成竹,但是一想到来的是二姐芳颜,多少还是有点心悸。

话说芳颜当年可是一位以拳脚风靡整个小镇的头号花王。

曾经有个男生追她,可惜,她对那男生没有好感,无奈人家对她穷追不舍,她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叫上几个姐妹,差点把那男生强奸了。可怜那男生当时还是个纯洁的娃娃,愣是叫她吓的一年多不敢和女生说话。

就是这个女生,长着一副迷人的面孔,有着一颗坚如磐石的心,做事乖张,想往哪就往哪,谁也拦不住。

可是,芳颜却遇见了到她们那个城市签合同的刘小备,便在刘小备面前做了快半年的乖乖女。

刘小备真是害怕这女子忽然本性突起,不然也不会从半个千里之外跑到刘小备这里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刘小备只是后悔自己当初一心软就答应了做她的男朋友。

到了家门前,刘小备没敢开门,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地听里面的动静。

奇怪,没有摔桌子的声音,也没有砸场子的气势,更没有杨亦兄弟鬼哭狼嚎的惨叫。

“怎么回事?”刘小备心里疑惑着,这是战争已经结束,还是还未开始?

刘小备又凑了凑耳朵,用力地贴在房门上。

忽然啪的一声,门开了,刘小备顺势往前倾,整个人都栽到了杨亦的怀抱力。

“哎哎,别这么着,就是你求死我这回我也不管了。”杨亦以为小备要求他。

刘小备站直了身子,一甩头,说道:“我说过要求你吗?你开门也不看看时机,我正在做战前准备工作,被你这么一搅合,革命又得晚成功几年。”刘小备边说边往屋里看。

杨亦说:“我就是看看你到底回来没,敢情你得配火箭当坐骑,整天有这么多十万火急的事。而且你那些分布在各个城市的女朋友们也就不用千里赶来,就为了哭一通鼻子,结果你还没看见。”

刘小备进了屋,先就四处巡视了一翻,发现什么都没有移位,心里终于放心,然后转身看了看杨亦,关切地说:“别说兄弟我不照看你,说,伤到哪里没?”

杨亦指了指沙发,说:“我啥事没有,我看她倒是伤的不轻。”

刘小备这才注意到芳颜正趟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刚才一直紧张是不是有战事发生,这回发现了芳颜才发觉有隐隐的打呼声。

刘小备不相信地问杨亦:“你是说,她伤了?她来这里就只是哭哭?什么也没干?”

杨亦无可奈何般,说道:“她自从进了这个门,就开始哭,什么也不说,一直哭到刚才累了便直接躺下睡觉了。至于哪里受伤了,谁伤的,我就都不知道了,你还是等她醒了好好问问吧。”

不应该啊?刘小备心里嘀咕,芳颜这女子,怎么会为了那天晚上的一句你爱不爱我的回答就伤心成这样?难道心灵变异?最近变异的东西太多了,再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眼。

“她带行李没?”刘小备忽然问。

杨亦指了指墙角。

刘小备一看见那么大的一个行李箱,一身冷汗出来了,心道:完了!

这女子这副模样出门,显然是投奔刘小备来了。

刘小备看了看杨亦,又看了看芳颜的行李箱,说道:“看来,从今天开始,我得和你住一间房了。”

“不会吧?”杨亦大叫道,“怎么说你也得和她住一间,凭什么和我一间?”

“不要考验我处男的名节!”刘小备也大声说。

“哇……”忽然一声大哭。

刘小备和杨亦转脸一看,芳颜已经被他们吵醒,坐在沙发上,看着刘小备哇哇大哭。

刘小备和杨亦只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直到杨亦示意刘小备赶紧过去安慰,刘小备这才坐到芳颜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突然翻山越岭地来看我?”刘小备尽量语气轻松。

芳颜二话不说,扑到刘小备怀里,哭声更大了。

刘小备拍了拍芳颜的肩膀,温柔地说:“乖,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就算天掉下来,不过碗大块疤,而且也是砸我脸上。”

“我是孤儿了,我现在是孤儿了。”芳颜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小备一听,拍芳颜的手顿住了。半年前认识芳颜的时候她父母都还健在,不过半年时间,难道同时双亡?

不过也好,倒是真的可以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了。

“节哀吧!相信他们二老也不希望你现在这样悲伤。”刘小备说着安慰的话。

芳颜依然死死地抱着刘小备,哭着说道:“他们就是想我这么悲伤,他们就是想看我笑话,他们从来没把我当女儿。”

“哎,你会这么说我也是理解的,不过,人既然不在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要紧。”

芳颜听刘小备这么一说,放开了刘小备,脸上挂着泪痕,停住了哭声,问道:“谁说他们不在了?”

刘小备这么一听,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杨亦帮腔说:“刚才你自己说的啊,你说你是孤儿了。”

“我是孤儿了,那是因为他们不要我了,他们说从今以后,他们这辈子就没我这么个女儿了,让我从家里出来,自生自灭。”芳颜说到伤心处,又抽搭抽搭地落起了泪。

果然是诡异的女子,刘小备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身子,小心地问:“那他们为什么不要你了?”

芳颜看了看刘小备,又看了看杨亦,话还没出,又哇地一声哭了。

刘小备也看了看杨亦,然后对芳颜说:“行了,哭的差不多就行了,哭多了效果就降分了。别拿杨亦当外人,你看你这行李都来了,以后也是要和他朝夕相对的。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芳颜听刘小备这么一说,立马停住了哭声,但是眼角那眼泪却是真真的,叫刘小备看了心里有几分不忍。不管牵过几次手,逛过几次街,怎么着也是做了小备半年女朋友的女人。

芳颜小声地说:“因为我做了在他们眼里大逆不道的事。”

芳颜说着,用眼角又斜了斜小备和杨亦,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当年刘小备认识的芳颜。

刘小备和杨亦都等着芳颜的答案,都使劲在心里做着准备,指不定这与众不同的小女子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来。

“我,怀孕了。”芳颜最终还是说了。

刘小备和杨亦一听,顿时泄了气。

“就这事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刘小备说:“这么点事值得你爸妈赶你出门,跟你断绝关系吗?孩子是谁的就和谁结婚去,不想要的话就去医院轻松三分钟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芳颜委屈地看着刘小备,缓缓地说:“关键是,我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

“什么?”这回刘小备和杨亦真是大跌眼镜了。刘小备心里哼哼地想道:我就说,这个小妮子不会这么省心。

“但是我是爱那个人的,我们是网上认识的,只见了一面,我没有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之类的问题,也没要联系方式。我们一见面,彼此都有感觉,就……可是现在,他消失了,找不到这个人了。”芳颜一半委屈一半肯定地说。

“难道你不知道叫他用安全套吗?”刘小备张口职业性地问了一句。

“没有想那么多,当时没想到会发展成后来那样。再说了,带那玩意儿妨碍感觉。”芳颜楚楚可怜地说。

“那你现在要这个孩子吗?其他的也不多说了,先想想怎么处理这孩子吧,这事拖不得。”杨亦在一旁说。

“等等!”刘小备满脸严肃地用手制止了杨亦的的话,说道,“现在得来解决更严重的。我说芳颜,你怎么能认为套套会影响感觉呢?这是非常不科学的论断!你知道套套分多少种吗?你知道这些种类之间厚薄的区别吗?你知道每个不同系列的套套都在追求什么吗?那就是你们这些只顾一时快乐的人的满足,在做这些的时候还要考虑为你们承担责任!我身为一名套套推销员,我觉得,我非常有责任对你进行思想上的根本教育。”刘小备义正严词地说着。

芳颜和杨亦都听地一愣一愣的。

刘小备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杨亦赶紧拦住了他,说道:“我说小备,其他的话以后慢慢说,以后时间长着呢,有你教育的时间和机会。”

芳颜看着刘小备,也说:“就是,反正错误已经犯了,而且死无对证了,我现在只想叫肚子里的孩子死无全尸。我怎么这么命苦?谁给了我这么保守的思想啊?”芳颜说着又哭了。

刘小备赶紧又拍拍芳颜的头,说:“好了好了,我们讨论孩子的事。你想怎么办?”

芳颜看了看小备,含着眼泪问:“小备,我问你,你到底爱我吗?”

刘小备真是心虚啊,这个问题前不久芳颜刚在夜里问过,现在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小备但凡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此时看着芳颜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就算从未谋面,也一定不忍心叫美女失望。

可是,刘小备就是刘小备,不但不会说出这么安慰人的话,还非常懂得落井下石。

刘小备定了定神,说道:“芳颜,你现在肚子里带着莫名其妙的男人的孩子到我面前来问我爱不爱你,这不是打我一巴掌还问我舒服不舒服吗?芳颜,咱们不管以前如何,今天,我得跟你把话说清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妹,我铁定好好照看你!有什么事,哥扛着!”

芳颜一听,眨巴眨巴眼睛,愣是好久才听明白。这一明白,哭声更大了,哇地一声,抱着刘小备就喊哥,这妹妹,算是认下了。

当天晚上,刘小备安排芳颜住在自己的房里,自己和杨亦挤一床。

杨亦虽然嘴上不饶小备,心里倒也是没有想法。当时刘小备抱着床被子站在杨亦面前的时候,笑着说:“人家现在是孕妇,我不能做诱引孕妇的事。”

杨亦只是砸了下刘小备的头,说了句:“得了,女朋友整成了妹妹,这关系得扯一辈子了。”

晚上刘小备躺在床上的时候仔细想着自己这毕业后的两年,忽然越发觉得自己伟岸起来。虽然在哥们面前撑着面子说自己有三个女朋友,实际上,一姐雪睿他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而和雪睿一年半的交往里,手都没牵一回。雪睿实在是太腼腆了,和刘小备的见面机会又少,每次见面,两人总是眼神多过话语。雪睿也是唯一一个能叫刘小备沉默的人。而芳颜,除了最近问过刘小备是不是爱他以外,平时也是放任自由的。目前和刘小备走的比较亲近的也就是才相识两个月的三姐云清了。

本来,刘小备就是本着多认识一个美女多条幸福之路的标准。可是,他躺在床上想自己这不不亚于戎马一生一般的两年时,脑子里全是筱悠的影子。

春天的夜,昏暗混浊,叫刘小备心神不定。

刘小备碰了碰旁边的杨亦,小声说:“哎,你说哥们我是不是有毛病?我怎么就没想到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之前和芳颜有个孩子呢?不然,明年,我就升级了。”

杨亦看样子是要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说:“你毛病的事多着呢!”

“哦?还有哪些?说来听听。”刘小备忽然来了兴致。

杨亦索性一翻身,说道:“大一那年,你帮一个女生左手拎了两瓶水,右手拎了三瓶水,一路送到宿舍,结果,你告诉人家你叫杨亦。大二那年,你第一次谈恋爱,还是女生主动牵你的手,完了回到宿舍,你一个劲儿地研究到底牵手时会造成多少细菌传播加速。大三,你谈第三个女朋友,结果第三个女朋友和第二个女朋友吵架,你帮第二个女朋友,于是再次分手。大四那年就更搞笑了,你五段恋情结束后,竟然搞了个横幅,拴在学校的香樟树上,上面写着:毕业的朋友,今天你失恋了吗?还有毕业以后……小备,说不完了,你就是个怪胎。”

黑暗中,小备一脸惊讶的神色,说道:“难道你认为那些都是毛病?那年拎水瓶,是一心想着帮你杨亦和那女孩牵线,谁不知道你暗恋人家很久就是不敢表白啊?大二那年的那场恋爱,你也知道,是那女生追的我,被她牵着手,我真是什么感觉也没有,回到宿舍使劲找感觉,结果没找到,就找到了细菌。那次第二个和第三个女朋友吵架,我谁也没帮,我帮理来着,确实是她错了,因为这事要分手,我也没啥说的。大四那年的横幅,哎,我就是想安慰一下因为失恋整天借酒消愁的哥们。杨亦,咱们这么多年的哥们了,我说句实话,我可能因为爱过的女孩太多了,现在我看见哪个都好像不爱,又都好像爱着……”

刘小备慢慢说着,杨亦的呼声却忽然传来了。

刘小备很是好心地没有把杨亦摇醒。

筱悠,那个美丽清纯的像夏日荷花一样的女孩啊,刘小备此时说到爱这个字,又想到她了。

“爱情这玩意啊,得配安全套啊!”刘小备想到最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