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都会背叛他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人不会,那便是他身后的女人,一个为了他,可以不顾自己生死的女人。
祁逸齐微微转身,刚刚也是被气疯了,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失常,但是,遇上这样的事,恐怕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无法镇定自若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给凤轻烟包住身子,看着那被自己扇红了的削瘦脸庞,眼神闪过一丝心疼,“烟儿……对不起,是本王太气愤了,出手打了你。”
“没事……没事,只要你没有误会烟儿就好,只要你相信烟儿不是自愿的就好……呜呜……”凤轻烟忍不住趴在祁逸齐的肩膀上嚎嚎大哭。
凤轻烟抱住祁逸齐的那一刹那,祁逸齐下意识地推开凤轻烟,即使知道她不是自愿的,但是改变不了她已经被人玷污了的事实,他还是无法将脑海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片段忘掉。
被突然推开的凤轻烟微微一愣,有些木讷的看着祁逸齐,眼神中带着震惊,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原本以为,齐在知道她不是自愿后,不会嫌弃她的,
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齐心中的位置,她那么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齐他,向来是以权利为第一,自尊为第二,而她,最多就是第三,又或者,更低的位置……
“哈哈哈……祁逸齐……你嫌弃我,对不对,哪怕我不是自愿的,你还是嫌弃我,对不对?”凤轻烟忽然仰天大笑,笑声是那么的悲凉,仿若来自于漫长的虚空,带着无尽的空洞以及浓浓的绝望。
祁逸齐只是定定地看着凤轻烟,没有说话,沉默就代表默认。
凤轻烟此时此刻,心如死灰,一颗心,仿似被人用刀,一刀又一刀的剜着,剜得她鲜血淋漓,痛得无法呼吸。
“还说什么王爷嫌弃不嫌弃她,明明就是她自己不自爱。”
一个丫鬟似乎不满自家王爷就这样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几句话就给欺骗,嘴里愤愤地说道。
“就是就是,敢做不敢当,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明明她自己还一脸享受,现在都被王爷当场抓到了,还辩解!”另一个跟着说道。
其中两个则是听着,看着凤轻烟的眼神带着不屑和鄙夷。
凤轻烟则是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身影一晃,瞬间来到两个丫鬟的面前,一手掐着一人的脖子,目光阴冷的看了眼两人,带着阴狠的道:“我凤轻烟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两个下人来指手画脚!”
话落,手中猛然一转,两人丫鬟嘴角纷纷溢出鲜红的血液,凤轻烟不屑地松开手,那两个丫鬟顿时瘫软在地上,无了生息。
祁逸齐不可置信地看着凤轻烟,脸色一沉,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当他是死的吗?
“凤轻烟,你不要太过分,她们是我的人!”祁逸齐朝着凤轻烟厉声喝道。
“你的人?那我呢?我算什么?你就为了两个丫鬟,对着我大吼?祁逸齐,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凤轻烟双目带着悲凉,一声声的质问着祁逸齐。
“哈哈哈……祁逸齐,我算是见识到你的无情了,你的心中,永远只有权利,只有皇权!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凤轻烟指着门口,面如死灰的盯着祁逸齐。
祁逸齐忍住心中的怒火,让自己尽量的去谅解她,毕竟她才刚遭遇了那样的事,而且,他必须看看凤九汐还在不在,究竟是不是她在捣鬼!
没有再理会凤轻烟,便甩甩袖子,跨门而出。
而其余的两个丫鬟早在被另两个丫鬟被杀时,就被吓得整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见祁逸齐离开,赶紧逃命般地跟了出去。
在祁逸齐离开后,凤轻烟整个人卷曲在一起,双手抱住膝盖,头靠在膝盖间,压抑不住心中的悲伤,低低抽泣。
为什么——为什么——
凤轻烟不断地追问自己,为什么——
她徒然想起出魔界的时候,奶娘就告诉过她,人界的男子,都薄情寡义,不值得托付真心,她偏不听,如今,她才真正的领悟到,这世间的男儿,都薄情寡义!
也许,自己真的不该继续待在这人界,但是,离开这里之前,她一定要杀凤九汐!
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被人玷污,她就不会被齐嫌弃,她还能和齐恩爱如初!
只是她自己却没想过,她让人毁凤九汐的清白时,有没有想过,凤九汐之后会怎么样。
所以她之所以会遭遇这些事,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作茧自缚。
屋檐上的凤九汐对于下面所发生的动静,只是冷冷一笑,对于凤轻烟的下场,她只能回她两字:活该!
对于祁逸齐的行为,她只能说:不愧是人渣,永远都那么渣!
见时间也差不多,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三娘应该收到了祁逸齐派人带给她羽儿的下落了吧!她得赶紧去跟木三他们会合才行。
凤九汐便对着安尘缓缓说道:“我们走吧!好戏已经看完了,现在,是时候完结撒花,离场了。”凤九汐一边说,一边俏皮眨眨眼睛。
安尘的面色平平淡淡,对于刚刚的一切,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想,不过在看到从房子里出来的祁逸齐时,他眸子泛着幽冷的异光。
听了凤九汐的话后,安尘直接一把揽着凤九汐的细腰,朝着府外飞去。
当祁逸齐赶到东苑时,两个丫鬟躺在门外,而凤九汐早已不在婚房,桌子上则留着一张醒目的纸条,清清楚楚的写着休书两个大字,而当看到白纸上写着的内容时,祁逸齐当场暴怒!
只因上面写着:因当朝齐王不能人道,给不了本姑娘性福,所以今日特赐一纸休书,从此各自不相干!
“凤九汐!!!”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从东苑响起,祁逸齐满脸戾气,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十分的狰狞骇人。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