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搭载离弦的箭
你就在这发端左数第二个座位
掩盖积累多年的皮肤下的暗伤
沿剪刀撕开裂口
切开大地
一次次逃离 为下一次卷土重来
窗外 两侧麦浪把金币高高抛向地平线
溅起泥土之味涂满四周
间或 乌鸦这个旷野上的主角
一团黑色的种子撒向过午的晴空
飞快闪过的窗口删不掉快速填满的笔直杨树
像是一场游戏
高高的树杈上三三两两
乌鸦的巢感到荒诞
像秋天的铅笔画
孤寂离群索居
稻草人在风中左右摇摆
乌鸦与麻雀这一对夏季的诅咒
此时被想起
彼此无情合乎想象
有一个城市据说曾经愤怒
乌鸦群体背驮黄昏赶回留宿
被视为不祥之兆
乌鸦与麻雀七八年寿命
然而 活着丧失名誉
不像灰喜鹊爱惜名声
也许靠近是选择的错误
麻雀无语 院子里安静觅食倏忽来去
它们 离不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