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缘起

第一百六十章

不理会自己的一句话在宾客之中产生的轩然大波,梓灵依旧在看着苏蝉儿,以一种绝对俯视的态度:“现在证实了本王是苏灵儿,下一步你要干什么,定下本王的欺君之罪吗?莫不是忘了凤灵国历代祖训是什么了?”

凤灵国历代祖训:凡为皇室嫡系者,反则斩,余可免。

换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凡是凤灵国皇室嫡系中人,除了谋逆以外的罪,皆可豁免。

苏蝉儿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太后不知道是早就料到了还是怎么的,总之现在的表现很平静:“梓灵既然已经贵为我凤灵国的王爷,不管她以前是谁,从入了皇室族谱的那天开始,她就是凤灵国的灵王殿下,君梓灵。以后要是再让哀家听见有谁说,梓灵是这家的女儿那家的妹妹什么的,一律放逐,永世不得回灵城。”

众宾客面面相觑,最后化为一声:“太后娘娘圣明!”

王府某处的一处屋顶上,四个绝色的少年或坐或立,在屋顶上形成了一处绝佳的风景。

兰若沁嘴角含笑:“真是了不起,几句话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没想到出了一次任务而已,居然还能看了一场免费的戏。

梅如雪看起来明显不爽,冷嗤了一声:“是刺眼才对……”

兰若沁没听清楚,歪着头,一脸疑惑,有一种说不出的淡雅写意:“你说什么?”

“哼!”梅如雪冷冷一哼,“梓灵那个死女人到底是什么品味?!把整个王府搞得一片红,简直俗不可耐!”

“哈哈,我看啊,某些人是看门主成亲了,心里不自在吧!”菊似风整个人都凑了过来,一脸的促狭。

梅如雪的小眼刀子刷刷的:“菊似风,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毒你。”

菊似风一下子跳到了竹子逸身后,不怕死的叫嚣道:“如雪,你也别威胁我,我看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是传说中的恼羞成怒!”

梅如雪彻底炸毛了:“老子有什么恼羞成怒的!她梓灵爱娶谁,爱娶几个娶几个,关老子什么事!菊似风,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说着手里的粉末就要撒过去。

竹子逸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梅如雪手腕,清冷的声音仿佛玉珠落盘:“如雪,别闹了。”梅如雪冷哼一声,收回手,看着竹子逸,道:“小爷给你个面子。”

竹子逸点了点头,又去看下面那处处布置着喜绸的灵王府。

菊似风也不逗梅如雪了,从竹子逸身后出来:“好了好了,你没有不自在,不过我看着这满院红通通的也挺不痛快的。”

“就是!”梅如雪眯了眯眼睛,看起来分外危险,“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出任务,这混账居然在这里悠哉悠哉的成亲,看本公子不烧了她的房子。”

“如雪,你可千万别冲动。”兰若沁瞥了他一眼。

梅如雪忽然邪笑了一下,然后瞬间恢复了冷傲的表情:“晚了!”

其他三人顿时感觉不妙,回头一看,果然……身后的一间房子烧起来了。

“我的天啊!如雪你是什么时候把房子点着了的?”菊似风惊讶的看着身后着了火的房子,完全想不明白梅如雪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如雪下毒的手法越来越快了,这次连我都没有发觉。”兰若沁赞叹着,笑容淡雅。

梅如雪冷傲一笑:“那是。谁让刚刚偷溜进来的那个家伙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甚合本公子的眼缘,所以本公子就送了她一味‘热情似火’,看,这不烧起来了。”

“既然烧着了,那就快走吧,一会儿门主追出来了。”菊似风率先提起灵力,一晃儿就没了影。

“也是,该回去了。小赵弦还不知道怎么哭呢,混账女人!”说着梅如雪也走了。

兰若沁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竹子逸,两人伴随着不知道是谁喊的一声“着火了!”也离开了房顶。

在灵城的一片风声鹤唳中,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君驰誉给了礼王妃上官念云,然后上官念云就立刻快马加鞭的回了上官家。

而此时,灵王府。

本来大喜的日子被褚建武和苏蝉儿这么一闹,大家也都没了兴致,太后借由身体不适早早地回了宫。路淇不在自然也没有人胆子大到敢灌梓灵的酒,更别提闹洞房了。所以也都是一番祝贺之后就匆匆回去了。梓灵也乐得清闲,反正她正好懒得与那些官员周旋,把烂摊子丢给刘岩素,便一个人在王府中走了走。途中听到有房间着火了,梓灵却没有过去,如今王府里的人都是从流彩门调过来的,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搞不定,那就真的应该回去再训练了。

看着沿途树上挂着的红绸,和周围房屋门窗上贴的喜字。不由得想起了在现代那个她准备到一半的婚礼。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顿了顿脚步,才从容不迫的向新房走去。

过往的一切,皆如云烟好了。

“奴侍参见王爷。”新房门口侍立着的小侍们见到梓灵来了,连忙欠身行礼。梓灵挥了挥手,最靠近门的两个小侍轻轻的把门打开,然后低眉顺眼的离开了。

新房里面还有喜公带着五六个小侍侍立着。见梓灵进来,喜公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小侍。喜公从小侍手中端过托盘,递到梓灵面前:“请王爷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苏瑾放在膝上的手紧张的绞到了一起。

梓灵抿了抿唇,拿过喜秤,把苏瑾头上的盖头挑了起来。几乎在一瞬间,苏瑾一下子抬起头来,新房中的龙凤红烛悠悠跳动,光芒映在两人的脸上,一瞬间,两个人都是心弦一动。

苏瑾直视着这近在咫尺的容颜,那曾经在宣纸上描绘过无数次的线条如今是如此鲜活生动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他的心就这样沦陷了,明知是作茧自缚,却还是毅然的画地为牢。

喜公端过合衾酒,两人一饮而尽,从此,缘为丝,情为线,两个人的命运就在这一刻,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