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颗樟树。主干一人合抱粗细,蓬蓬勃勃的十几米高。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又处在火焰里,孙少平只能看到它影影绰绰的、稍微粗壮些的枝干。但即便如此,在无意识地发呆的时候他也还是将那树的枝杈数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