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没想到,这宋子持除了是瑶华宫众多女弟子们心目中的男神外,他还把这魅力施展到了灵兽界。
想不通...年华在自己的屋子里一边口中嚼着饭菜,一边却是有意关注着屋外的动静,怎么这一人一兽可以“谈”那么久。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麒麟兽一见到宋子持便没了那高傲的样子,反之还温顺的不得了。虽然年华也觉得自己不能想得这般重口味,但是想想这兽类都可以修道的话,那修成人身应该也是可以的,也就是说...他宋子持的选择范围还可以这样广呀。
年华一想到临蕖若是知道自己输给了一只麒麟兽,那这打击恐怕也太大了吧,“哈哈哈...”年华想着这些,也忍不住笑着笑着就把饭粒都吐出了一些。
而此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年华赶在宋子持进来前把自己嘴角的饭粒给抹干净。但是没有这预料中的推门,只是门外传来了宋子持的声音,“这再过一月便是新弟子的学成试炼,你需好好准备。”
年华一听说要试练,便一步当两步地跑到门前,并打开门,“师兄,我也要参加试炼么?可是...我都没怎么学法术,那要如何考啊?”
她来到瑶华宫后不久就去了嵩门,而后又因喂血于宋子持而要修养一段时日,所以她压根没学过法术。可若是试练的话,陪衬不要紧,但若是真刀真枪地被人打伤了,那她这小命可就...“师兄可是弄错了,我也没听师傅说过呀?”刚刚莫虚真人的千里传音也确实没有说要她参加什么试炼。
但是宋子持却依然淡淡,“师傅确实没说,是我把你的名字添上去的。”
年华听罢,真的是想下一句就爆出个粗口,只是她忍住了,只尽量以商量的语气道,“师兄你也知我如此去比试,肯定是场场皆输...所以请把我的名字去掉吧...应该还来得及吧?”年华因为要求着宋子持,所以如今可要厚着一张脸皮,以实际已达二十五岁的年纪,竟咬着下唇,希望以装装可怜的样子能令得宋子持改变主意。
“不可...”宋子持没有如年华所愿。
年华张口就想问为何不可,但宋子持也没有给她机会继续问,“这反悔之事,我宋子持是不会做的。”
年华听他这么一说,就在心里嗤笑了一下,“我自己去擦掉名字就好了,定不会劳烦师兄你的。”这斯原是舍不得面子啊。
“你是我的道侣...”
“什...什么...”
“所以别做丢人之事。”
“......”
年华看着他,却又一时说不出什么话,她似半天才憋出了句,“...我如何会是师兄你的道侣,况且我也未及笄...而且家里也已经为我定了门亲事了!”她撒了谎,也没想着后面要怎么圆,只是希望此谎言有用。
“亲事”二字引起了宋子持的注意,他方才动了下眉梢,但他很快就认为这些都无关要紧,“身为瑶华宫弟子,你该知道本门规矩,就俗尘之事,一入门便需忘却。”
规矩?年华还真把瑶华宫的门规都看了一遍,所以要做这辨证反驳,她可不会吃亏,“门规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它也说过,若是该弟子修炼终不得法是可自行退出,只是临走前需要把所学法术抹掉。”她就是学不会,也不想学,这下总可以走了吧。
宋子持本是面对着年华,可听到年华这么一说后,他便侧身看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若你是因怕自己习不得这法术的要领,那我来教你便是。”说罢,宋子持挪步回了他的屋子。
年华眼睁睁地看着宋子持离开,想叫住,又怕惹毛了他。她现在算是对这人有些了解了,所谓物极必反,若你顺着他,可能还好说,若是肆意与他反着来,这人家的地盘,他还真是有上千种方法来治你。
没办法了,年华以为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跟着他学学再说,毕竟她年华那一世还算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自然对成绩这块还是比较看重的。只是对于这法术,她是连学前班的程度都不是,而且又落后了许多,所以她能学会么?
“唉......”
年华从宋子持说要开始教她后,这绝望的哀叹声就没间断过,因为这宋子持还真是在“特别”认真地教她。而且更让年华受不了的是,这宋子持还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完美主义者。
比如说画符。宋子持说这是基础,那她便顺着他乖乖地开始学着画咯。前者画完后,再教一句法诀,若是这法诀能使这符上的文字浮出便算成功。
年华依葫芦画瓢般画了后,她便有些紧张地看着这符上的字,她这心里正默默地念叨着一定要浮上来时,这符纸上的字还真是浮了上来。“我成功啦!”年华差些就要举臂高呼,因为她对于自己一次就能成功还是有些沾沾自喜的。
她正自个儿暗忖着,原来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时,宋子持却道要重新画一次。而这理由更是让年华难以置信--只因她的字不好看!
年华当然不服,“师兄,我不太明白,这字好不好看,与这符咒能否成功有关吗?”
宋子持昵了眼年华,又道,“你再画一张。”
年华只得又依葫芦画瓢了一次,她第二次念着字诀时,这字同样可以浮上来,年华于是有些得意地看了眼宋子持。而宋子持接过她的符纸,念着法诀,再喊了个“破”字后,这符纸本是朝外扔出,却反而向着宋子持的面上袭来。
宋子持本就为示范给年华看,所以这符纸被他轻松扣住。一旁的年华对这一幕吃惊了,也觉得这符上的文字似乎出现了问题。
宋子持从自个身上拿出一张符纸,再拿着年华刚刚画的与她道,“你觉得这两张符纸一样吗?”
年华左右看了看,觉得除了是字迹不同,这符纸应该是一样的,于是她点头称是。
“你照着我刚念的法诀,试着分别念这两张符纸,看有什么不同。”
年华只得照做,她先念宋子持的那张,“...破”结果那张扔出后便燃烧了起来。
接着她念自己画的,却没有任何反应。
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