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遥远的远古时代,三水县的芦苞,哦,说错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三水县,那个地方还没叫芦苞,它依靠在广袤千里跌宕连绵的群山之东,地上生长着漫无边际的芦苇。
一天,天上王母娘娘带着数位仙女闲游凡间,来到该处时正值芦苇茂盛芦苞怒放,一望无垠的花穗如瑞雪铺陈,蔚为壮观,惹得娘娘与仙女们万分欢畅,流连忘返地在银海里徜徉。娘娘兴致盎然便挥动仙笔,在一块大石头上书下“芦苞地”三个大字。
群仙直到太阳走累了躲进西边的山后,才意犹未尽地驾云回天。这时候,一件她们没察觉的事情发生了:一鸦仙女的腰绦不慎飘落群山脚下。第二天,鸦仙女发现后大吃一惊:仙绦虽轻盈,但降落凡间却是万千钧重!她下凡捡回时,已经迟了。天上一日,凡间千年,仙绦不仅压毁了芦苇,还压出一条由北至南的蜿蜒天堑,引来了北面之水,成了今天逶迤壮阔的北江河。河水不但冲毁芦苇,还不时造孽凡间。
风景大煞,王母娘娘气恼了:难怪凡间厌恶乌鸦是不祥的晦物!她责罚鸦仙女从群山中挑五十担泥去河东面的平原。
天上的畚箕可大呢,一担等于两个小山冈。仙女挖一担,挑起迈出两步,跨过她误造的北江河就倒下。才挑了两担,千里眼便向王母娘娘禀告,王母娘娘认为太近,不足以起惩罚作用,传命挑远点,那两担不算。气得鸦仙女对着其中一堆泥土狠跺一脚,于是这堆土便留下一只仙人脚印。那两担泥就是后来芦苞祖庙后的龙坡山的四个山冈。山上有一石,至今留下那模糊的仙足印,以至过了很久很久,有个道人慧眼瞻出龙坡山仙气缭绕,便在此筹建了芦苞祖庙。那是不知过了多少年后的事了。
那鸦仙女只得憋着一肚委屈,挑五十担泥往远一点倒。没想到挑最后一担时,扁担熬不住了,在她迈过北江河时折断了,一头倒扣在北江河东岸边,离龙坡山不远,另一头没有倒洒,她便抱去那四十九担旁扣下。因为要让千里眼点验,仙女倒泥时须一畚箕一垛,摊倒分明,不能堆成一大堆,竟无意中给凡间造出了九十九个小山冈。后来芦苞人就叫那九十九堆仙泥叫做九十九岗。鸦仙女因为功亏一篑,不足五十担泥,被判罚归凡,守护这片土地百日。于是鸦仙心怀忏悔,用善良勤劳去教化这片凡间净土,洗涤凡间对乌鸦的歧视。十万年之后,归期到,但鸦仙谢绝回天,魂化凡间一座名叫大南山旁的一个小山冈,于冥冥之中造化人间,后来芦苞人叫那里老鸦岗。
又过了很久很久,河的北头有人顺着北江河流南迁,至此定居,那时的芦苇已萧疏寥落了。据传说,首来者得仙人寄梦,这地方叫芦苞地,从此就定此地名为芦苞。古时候的交通以水路为主,芦苞因为北江水途便利,而人气汇聚,于是河埠渐兴,商贾云集,街市形成,各业俱全,一时繁荣兴盛赢得“小广州”的美誉。从此芦苞人稠物穰,有发财者,便寻地筑屋落地生根。其中有位在芦苞发展起来的何姓商人,长期经商积累厚利,便携家来到与芦苞圩遥遥相望的山冈脚,营造自己的家族居所,这山冈就是鸦仙女折担洒下的泥堆。山冈亲临河边,自己又姓何,“河”与“何”同音,于是何商人便给它起个名字叫何岗。随着何氏家族不断繁衍壮大,人口增多,何氏后人形成村落,村的名字自然叫何岗村。
至于何氏后人、何岗村在芦苞总共度过了多少个春秋、历经了多少代,由于何氏始祖几代不识字,没撰下族谱,所以何岗村的详细历史已经没有人全知了。
到了20世纪70年代,何岗村和珠江三角洲的其他农村一样,已经是建成了七条纵列巷道、屋舍鳞次栉比的民居,村落各巷口通宽阔的村前大道,他们叫做大巷。巷尾就是海拔很低的何岗,何岗南北两头岗腰衔接北江大堤。从芦苞街道延伸出来的大堤防汛路到何岗脚下,分出一条连接村前的大路,和一条入何岗村巷尾的崎岖小路就爬上了岗腰,与大堤顶的路合一。
何岗村距芦苞街市只有两里路左右,何岗村人去芦苞街上,可以从村前大巷或者从巷尾的崎岖小路入防汛路,再选择走防汛路还是北江大堤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