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妖即邪恶
跪倒。
扑倒。
头朝下,埋入了沙土之中,景泽辰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死了?”林婉茹并没有松一口气,而是驱动了一颗残血的黑色球体,向着景泽辰飞了过去。
“叱”的一声,那黑色球体很是轻松的划开了景泽辰的手臂血肉,黑血迸流。
“全身黑血,看来,我的狼毒已经完全布满了他的全身,嘿嘿。”只不过,林婉茹到了这个份上还是不敢大意,她催动着剩下的四颗黑色的球体骤然间在空中拧成了一根长枪。“去吧,刺穿他!”
怒吼声之中,就要将那长枪扎入景泽辰的后心之中,她不相信,一个人类的心脏被搅烂了还能够用阴谋诡计,“我敬你的天赋,但是,你今日必须死!”
尖锐的喊声刺破了天空。
“不好。”
“村正大人难道不敌?”
“天哪,神仙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我们初一十五礼拜,那神仙为何不出现?”村人最后的希望景泽辰此刻倒下之后,他们一个个绝望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发现,景泽辰将一张自己绘制的道符打入了土地之中,而且,那道符上的经文是用他的鲜血描绘的,同时,他心中默念了一道经文。
蓦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那大地突然冲出了一根根的地笋,急速的刺向了林婉茹。
“你!”林婉茹惊骇不已,到了这个时候,景泽辰居然还有能力释放土系的道法。而且,刚才她的试探,景泽辰根本就是在装死,为的,就是贴近地面,然后给自己绘制道符抢时间,同时给自己将道符打入地面做一个极好的掩饰!
可怕。
好可怕的心机。
林婉茹不得不连忙将身体向着旁边一侧,努力的躲过这地笋,她可不想和景泽辰同归于尽。不过,她这样一来,那黑色的长枪顿时失去了准心。不够,那地笋也是贴着她的脚边刺了上去,将她那黑色的长袍划破,将那雪白的皮肉划开。
“嗯!”林婉茹闷哼了一声,躲在了一旁,回头看了一眼那从地面突起,足有一个人高的地笋,如果不是刚才自己躲避及时,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糖葫芦了。再回头看景泽辰,此时,已经彻底的趴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林婉茹将那一颗黑色的球体召回,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时让那将自己的黑色长枪祭出,她相信,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那长枪,犹如死神的镰刀,就要收割景泽辰最后的生命。
蓦地。
一声暴喝传来。
“妖!”这一声,犹如一名天神断喝,居然将那林婉茹也震得神魂一阵乱颤。
林婉茹心中一震,连忙固守心神,如果不是她有足够的修为,加上自己天赋异禀,这一声断喝,恐怕就将她的三魂七魄给喝得散了。
“来的是什么人!?”林婉茹心中吃惊,不过,她的黑色长枪并不想丢失这一次绝好的杀死景泽辰的机会,所谓放虎归山必有后患,她必杀景泽辰。
“即邪恶!”那一声断喝之后,如同神音降入世间,那音波弹在了那黑色的长枪上,居然让那长枪像是受到了阻碍一般,连刺出的速度都变缓了。
“谁敢阻我!?”林婉茹怒吼了一声,催动自己本命的法力,顿时,那黑色的长枪在空中旋转,穿透的力量变得极强。
“呛...”的一声,犹如一声龙吟,一把长剑急速的刺来,笔直的长剑只有二指宽,却足有着两米的长度,如同水银一般的剑身,在月色下泛着骇人的寒光,仅仅是折射了那月光,就无比的晃人眼神。
“妖即邪恶!”来人长剑不停的突刺,击打在那黑色的长枪之上,发出“叮叮当当”接连不断的声响。
来人每攻出了一剑,就往前踏出一步。而林婉茹每被攻击一剑,就连人带着长枪往后倒退一步。
短短的一夕之间,来人攻出了起码数十剑,而林婉茹倒退了数十步,身后已经退无可退。“轰”的一声,她背撞破了那房屋的高墙,没入了其中。
待得那来人冲入了那房屋之中,却是已经不见了林婉茹的踪影。
“畜生,跑得倒是挺快。”来人将那足有两米的长剑直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快步走到了景泽辰的身边,低头一看,景泽辰的脸都已经变得紫黑了,看来,中毒以深。“唉,可惜!”他带着面具,在月色下,也看不清究竟长什么样子,黑发飘飘,身材修长,虽然不知道容貌,但想来绝对不差。
“老大...”一声凄厉的惨嚎由远及近,小香猪撒开了四蹄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趴在了景泽辰的身上放声痛哭。“你不能够就这样离我而去啊,老大,你怎么舍得让我一个人留下来...”他这哭,倒是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把他当人看的好“老大”,却遭了贼人的毒手,这如何让他不难过伤心,想到今后又是漂泊的日子,不由得也是悲从中来。
“妖即邪恶!”那面具少年电目一动,手中的长剑直刺小香猪的后心。
“诶?我是好人...不,好猪啊!”小香猪只有惨嚎的份了,这种剑术的速度下,他根本逃走的机会都没有。
那面具少年冷血无比,根本不听小香猪的辩解,在他的眼中,只有愤怒和仇恨,哪怕是一只无害的猪妖,也必杀之而后快!
就在这个时候,一根黑色的烧火棍突然出现在了长剑的旁边,在长剑的剑身上一敲,顿时,那长剑连着剑和人都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不由自主的倒向了一边。
“蹬蹬蹬...”倒退了数步,用长剑插在地面上,那面具少年回头望着来人,惊骇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是猪妖,但是从未害人,别惹我,否则,杀了你!”清风快速的走了过来,一身“咣当咣当”的铠甲还在滴水,那个稀奇古怪的帽子歪在了一边,遮住了半边脸,右手拎着一根只有两尺长的乌黑烧火棍,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发出“呱唧呱唧”的声音,显然里面灌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