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能触碰的诅咒

铃儿愣住了,刚刚发生的都这么真实,看着释清,目光看到旁边的人影,恐惧了,无力的说道:“狐…狐王…”

释清喝下茶水,旁边的白烨也为自已增添一杯茶水。释清的幻术加上狐王白烨的魅术,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了。

而蛮荒之林中,魔鳩和白蝎遥望着远处雪山。

白蝎说着:“魔鳩,你说这天池之中还封印了一个魔族?”

魔鳩点点头,说道:“当年魔王魔柯砂迦的风头盖过了三界的魔头,成为最耀眼的那道光芒。这北屏雪山后就是我们魔族分支暗黑魔族,这暗黑魔族之首正是暗黑魔王耶禾,同时,他也是第一个被魔柯砂迦所封印的魔,就连我也不知晓其原因,只是听闻魔王提起过这个人。”

白蝎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不去寻找魔王转世来这里做什么?”

魔鳩看着那雪山,淡淡说一句:“魔王的封印要毁了,耶禾的出现是迟早的事,若知道魔柯砂迦已经转世重生了,耶禾在这一世没有对手,必会等魔柯砂迦出现,因为,他们的因果关系不浅。”

雪山冰川牢前,黑侍奴牵制守门狐狸,看着纱纱冲进冰川牢内,很快就听到了一声哀嚎声,心中感受主人的悲伤和剧痛袭来。

木华无力的睁开一点眼皮,看着眼前出现的纱纱,她怎么来了?黑侍奴怎么不带她离开?听着她的哀嚎,看着她眼角的落泪,想说句安慰她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用尽最后一点灵力用意念传话:别哭了…我心疼…

冰柱上,除了头颅完好无损,狐身血肉模糊,皮肉一点点的掉下去,诅咒钉穿过骨头钉在冰柱中,鲜血淋漓尽致地流入冰地面上的血泊。

纱纱跪在冰地面上,一幕发生了,与噩梦中的情景一样发生了…突然脑海中听到他的话,猛然抬头看着木华,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说着:“木华…木华…告诉我你不会死…我现在救你,你修为高深,一定可以恢复的!”虽然如此说着,可是又怎么感受不到他这虚弱的魂魄已经快要消散了,他的生命力枯竭了,那是即将走到生命终点的底线。

木华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硬是开口说道:“我…活在你的心里…这样…不算死…了。”

纱纱摇摇头大声吼道:“我不要!不要你这样的存在!我能救活你!一定可以的!我一定能救活你的!”可是,才练气期的修为的自已能做什么?!

黑侍奴走进来,看着纱纱泪流满面,自已也在无力回天乏术,同时,也感觉到主人的精神很混乱,正在崩溃之中,现在的木华还有一口气在而已,若是它死了,主人会变得如何?这份刺激可不小,自已不敢想象,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木华的魂魄只剩一半,而现在这一半魂魄正在破碎消散,他的元婴也破碎了,只剩下一道不死的********。

木华看着纱纱,好想替她擦拭眼泪,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别为我哭,不值得。

纱纱站起来,要伸手去拔诅咒钉时,被黑侍奴及时拦住了,黑侍奴拦在纱纱面前,知道纱纱想做什么,说道:“主人,你不能去碰,这诅咒钉不是你现在能碰的,跟之前钉在冥非若身上的不一样!”

纱纱被黑侍奴挡住,叫道:“别拦我!我要带木华去看神医!神医一定能救活木华!一定可以的!别拦我!”不想看到木华为自已而死,他的伤有一半是自已造成的,若是没有灵魂出窍,他就不会这样,不会这样!

纱纱最后大吼一声:“黑侍奴!闪开!不许阻挡我!”这最后一声成言缚术,束缚住黑侍奴的一言一行,黑侍奴身体不自主的移步闪开,看着纱纱直接冲过去,黑侍奴没有想到纱纱能使用出言缚术。

纱纱看着木华,眼中的泪痕未干,向它伸出手,只是手仅仅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诅咒钉了,只差一点。

木华也惊恐万状,不能让纱纱触碰,这诅咒钉可以侵蚀魂魄,不是一般的诅咒钉,看到伸出手来,恨不得自已能闪开,然而她的手停留在诅咒钉面前,看着洞口的人影,这种邪恶的力量,在天池之中感受过!

纱纱使劲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到诅咒钉,就算自已拔不出来,至少…也让我分担一下你的痛苦,可是,手指最后只能触碰到它的脸颊侧的毛毛,然而渐离渐远,低头看着腰间的黑色蛇尾,回头看着洞穴口的半人半蛇形态的他,眼泪哗哗流下来,哭喊着:“小黑…救救木华…呜呜…救救木华…小黑…”

黑侍奴看到这千钧一发之时冥非若拦住了纱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感觉到他的境界又恢复了不少。

冥非若看着纱纱,幸亏自已赶来及时,不然纱纱就要命落此地,看一眼那只不成人形的狐狸,再看纱纱哭得眼睛红彤彤的,不由想起在暗黑妖界中纱纱也是这样子,微微叹息说道:“纱纱…那不是你能触碰的诅咒钉,这是弑神钉,连神都不敢碰的弑神钉,可以侵蚀神魂,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枚。”蛇尾绕回面前,将纱纱带到身边,不让她靠近这个狐狸,低头看着她,她落下来的眼泪滴在冰冷的蛇鳞片,感受她的温度。

纱纱被蛇尾卷住,不能挣扎出来,只能无力的哭着,对,自已除了哭泣却什么也做不到,这样的自已,最恨了!抬头看着冥非若,说着:“小黑…救救木华…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救救木华…都是我害的…都是我的错…呜呜…求求你就救他…无论是谁都可以…救救木华…天上的神…地下的魔…求求你们…救救木华…呜呜…”

黑侍奴看着纱纱,无力的低下头,这种时候,自已却无能为力。

木华看着纱纱如此的哀嚎着,她为自已而绝望,为自已而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