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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叩谢陛下……”司恩闻言,连忙叩谢,喜不自胜。朱由检这个任命可谓将司恩的地位一下子拔高了无数啊。作为太子的大伴,司恩的身份自然是不低。但司恩严格来说只能在东宫行走,是没有随意出入紫禁城权限的。距离天子这个权力中心远了,这样一个太监能有多大的权威就可想而知了。
故而,哪怕是太子大伴,司恩想要去扒拉一下东厂锦衣卫里的好东西,也得用银子开路。如果要细细计算一下,司恩与王承恩还差着至少两个档次呢。除非此刻的朱慈烺忽然登基,提拔司恩成了宫中二十四监的掌印太监,又进司礼监。不然……司恩就只能算是太子的跟班,而不是有班底,有权势的大太监。
现在,朱由检将兵仗局和军器库给了司恩。那司恩可谓是一下子就抖起来了。不仅有了正常出入内廷的权限,可以较为轻松见到皇帝。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见了,亦是得客客气气,可以不用银子也能开路不少地方。
当然啦,司恩自然是知道自己对于崇祯皇帝而言是没什么宠信之说的。朱由检只是格外高兴,又想着朱慈烺要打仗,就将这兵仗局给了,方便朱慈烺。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酬功。
想到这里,司恩强压住心中的喜悦,将密旨递了上去。
很快,朱由检一目十行地将密旨上的东西迅速看完。上面,将朱慈烺东明之战的前后经过一一说了清楚。说到刘振等人坚韧死战的时候,朱由检都不由动容。等说到刘泽清竟然在战斗最关键的时候撤退,然后要挟朱慈烺十万两军饷的时候,朱由检终于克制不住了。
“啪!简直就是乱臣贼子!和那左良玉一样,如何是人臣能为?”朱由检怒声道:“王承恩,给朕拟旨,赐秦侠尚方宝剑,临机处事之权!然后,给朕先将刘泽清麾下的刘可成、阮应兆穷治其罪速速斩了!”
“老奴领旨!”司恩连忙应下。
终于将密旨看完了,朱由检也不由轻叹了一声,道:“烺哥儿在河南打仗真是辛苦啊。若是丁启睿未败,十八万大军依旧在,朕还宽心一些让烺哥儿进开封。可如今中原再无强兵,再让烺哥儿进去如何使得。朕得想想办法,让烺哥儿回京。总归有一场大胜,也足够缓缓局面了。”
听朱由检说起朱慈烺的安慰,周皇后也不顾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了,当即开口道:“圣上,臣妾到有个主意。不如,就给烺哥儿安排一场亲事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要成亲,那就得回京。况且,有了妻儿成了家,也总该沉稳持重一些了。”
听周皇后这么说,朱由检轻咳一声,却没有反对。
见朱由检不反对,周皇后也起了兴致,叨叨絮絮地说起了如何选秀:“既然如此,那就得安排一次选秀女了。到时候,臣妾定得亲自照看仔细看。依咱们烺哥儿的性子,若是容貌功德不是上佳,心性亦非温婉的,肯定是不屑一顾。只有找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烺哥儿才能真正动了心思。”
听周皇后这般说着,朱由检却是罕见没有打断,而是也出起了主意:“选秀暂且还是罢了。我大明历来选后妃都从小家之中择碧玉。但眼下非常时,这老祖宗的规矩也该改改了。况且烺哥儿也不能要一堆只能干吃白饭的皇亲国戚。依朕看,这要选大族之中的女儿。”
听朱由检如此说,周皇后忽然想起了前阵子频频入宫想要见太子的嘉定伯周奎,心下多了几分赧然。周皇后的父亲周奎已然封了嘉定伯,却还不甚满足,总想着从宫中多些赏赐,更打算入朝廷涉政。自然,也是想着提早在太子爷身上布局。
这样的想法,看似不错,却一个个都是忌讳,让周皇后颇为难堪。也是觉得小家碧玉的姑娘固然好,却没什么眼力劲,反而会给朱慈烺拖后腿。
想到这里,周皇后也没有出声反对,又是叨叨絮絮地列出了现如今京师的大家豪族之女。
就这样,乾清宫里的气氛颇为古怪。刚刚还谈着国家大事,现在又提及了儿女私情。当然,天家无私事,两个太监也是习惯了,只是静静听着周皇后与崇祯皇帝将点评着朝中各家适龄女子。
周皇后时常会见到各家官宦的诰命夫人,能够真正见到人家闺女。朱由检若是开口,都是提及人家长辈背景,人品学识家世。
这样子,最终范围越来越小,只局限在了首辅周延儒的孙女与兵部员外郎赵广印之女的身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朱由检的身上,等着朱由检做决断。
朱由检呢,自然是久久思量,微微有些头痛。
要挑亲家,朱由检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周延儒。作为当朝首辅,状元之才,又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这样的家世与品貌,自然是让朱由检颇为属意。但只是稍稍一想首辅变国戚会有多复杂,朱慈烺就有些怯场。
更加重要的是……朱由检的脑海之中不断回想起了刘泽清三个字。随机……崇祯皇帝有了选择。
“既然皇后也说了赵家女姿容上佳,那就选赵彦之孙女,赵广印之女了!”朱由检沉吟良久,做出了决断。
听朱由检下了决定,周皇后脑海之中亦是浮现起了赵广印赵杨氏诰命夫人带着女儿赵诗瑶进宫时的景象。
周皇后是个观察细致的人,朱慈烺在的时候就发现朱慈烺最爱容貌精致可爱的宫女盯着玩闹。自然,当赵诗瑶入宫的时候,很快就记住了这个容貌童真,集成了父母一身容貌优点的赵家女。
容貌上佳,那余下需要考量的就只剩下聪慧品德了。想到这里,周皇后顿时就想起了当时的景象。
赵杨氏等诰命夫人进宫的时候,正好懿安张皇后也在。张皇后是天启帝遗孀,平日寡居气闷,见来了诰命夫人带着少女入宫便打趣道:“今日坤宁宫这般热热闹闹,来往问安,倒是羡煞哀家了。”
周皇后并非是机敏的性子,听了这话,尽管不带恶意却还是不好回答。
当时,赵诗瑶便笑着接了话:“听懿安皇后娘娘这般说,我这儿来的却是不巧了。”
“怎么这般说?”周皇后好奇道。
赵诗瑶听此,浅浅抿着唇,笑道:“我和娘亲入宫给皇后娘娘谢恩,都是要来一起都来,要不就无谢恩的时机一个都不来。若是今日其他姐姐、夫人先来,明儿我与娘亲再来。岂不是天天都有人来,这坤宁宫就总不至于太冷清,又总不至于太热闹。”
说完,赵诗瑶也见有些喧宾夺主,就轻轻福了一礼:“诗瑶无礼,还望娘娘恕罪。”
“这么一个宝贝人儿。”懿安皇后笑道:“谁能忍心去怪罪?”
顿时,周皇后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