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尝试在伤口上撒盐,会认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事情了,然而这时候伤口上被泼满了烈酒,那种痛牵动着每一条神经,纠着灵魂一起颤抖。
如果可以,谁都不愿意拥有这样的伤口。
可是,这样的选择权,从你将心掏给一个人的时候,就不再属于你。
“你认错好不好?”叶诺恳求道。
“你也觉得是我做的?你就这么想我?”叶冰的脸上充满骄傲的悲哀。
“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你。”
“对,没错,就是我,怎样?”
“我一直认为你只是乖张,你怎么能这么恶毒,这么丧心病狂?”
他的脸在梦境中突然变得狰狞而扭曲,叶冰满头冷汗的从梦境中惊醒,她的手颤抖着打开抽屉,将药片倒入手中。
方瑾年快速打下她的手,愤怒的看着她:“你还要这样多久?”
叶冰努力清醒过来:“你为什么在我家?”
“我陪叔叔来下棋的。”
叶冰紧张的盯着门外:“我爸呢?”
“你也怕他担心啊?”他讽刺着她:“叔叔睡着了。”
叶冰的身体放松下来,整个人疲软的坐在床上。
“你该离开了。”她有气无力的对他说。
“我离开?然后让你自己就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么?”他用力抓着她的双肩,指关节因为用力而苍白。
“那与你无关。”叶冰用力的想要掰开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用尽全力也没有成功。
“两个月,十三次,这样下去你会疯的!”方瑾年控诉着她越来越多的梦魇次数。
“我早就疯了!”她闭上眼睛,绝望的叹息。
方瑾年心痛的看着她,却无力挽回,毕竟,让她梦魇了这么久的事,他也有责任,他没有立场去劝说,没有能力去阻止。“不要吃安眠药。”
她抬起头看他:“你以为我想吃啊?”
看着她无力的样子,他无奈的妥协:“那也要少吃。”
感觉到他的关心,叶冰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
爱上一个人,骄傲的人就会卑微,卑微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而大多数的花的名字,都是悲哀。
如果你不知道最亲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那你一定很幸运,那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好了。
人们都说,利器切割的伤口最难长好,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过,你最爱的人用他每一字每一句的凌迟。切肤之痛也莫过于此了吧。
直到你的心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直到心如死灰却再也不可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