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辑 曾国藩做官之掌权
- 跟曾国藩学做官,跟胡雪岩学经商
- 杨承清编著
- 13356字
- 2015-04-18 21:05:44
为官之道就是掌权之法。在权力方面,曾国藩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是站在人生的平台上看权力,而不是让权力摆弄自己的人生。
揣摩上意好做官遇诡诈人变幻百端,不可测度,吾一以至诚待之,彼术自穷。
——曾国藩自古以来,要想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你只有顾及上司的情绪,善于根据上司的脸色行事,方才可能赢得上司的青睐。曾国藩就属于这样的精明人。他善于揣摩上意,有着糊涂办事的精明。
1870 年8 月22 日,两江总督马新贻遇刺身亡,这是轰动全国的巨案。
据野史说:马新贻被害前数日,忽然接到公文一份,封粘模糊,也不知为何署印章,打开一看,只画死马一匹,并无文书。马新贻大惊失色,寝食难安。
1970 年8 月21 日这天本是检阅士兵操练的日子,因雨推迟到第二天举行。8 月22 日,两江总督马新贻亲临校场,校场位于西边,有箭道可直达署后便门。检阅完毕,马新贻步行由箭道回署,正要走进便门,忽见有一人跪在道边,大喊“求助去川之资”,原来是同乡武生王咸镇。马新贻生气地说:“已助两次矣,如今又来?”话还没落音,忽见一个清兵模样的人身穿短衣,疾步走到马新贻面前,打千请安,随即以闪电速度从靴筒中取出闪闪发光的一柄短刀,奋力猛刺,马新贻尚未反应过来,即被刺成重伤,不治而亡。刺客自称张文祥,得手后并不逃跑,束手就擒,神态平静。
马新贻身为朝廷重臣、两江总督,遭遇行刺,此事非同小可。清朝入关二百多年来,这还是头一回,朝廷大为震惊。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讹言并兴。
案发后,朝廷立即着手调查,严令南京的军魁、玉督、司道等各官严讯,务必查出行刺缘由,调查有无主使。可是张文祥闪烁其词,供言模糊,难以定案。无奈之下,朝廷又派漕运总督张之万前往金陵,协助会同审办。连日轮番热审后,张文祥供认:“过去因拦轿告状,马新贻拒不受理,后开小押店,又被严禁,因怨成仇,谋图行刺。”如此云云,“坚不吐实”。如此重案,案由却如此简单,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一时间,朝野上下,人言籍籍,如不迅速结案,后患无穷,朝廷将脸面无光。为平众论,朝廷又令“老成宿望”的曾国藩回任两江总督,“赶紧严加讯究,以期水落石出”。同时,又命刑部尚书郑敦谨为钦差大臣,前往南京协助曾国藩办案。
曾国藩深感此事重大,疑虑重重却又心中没底。于是,临赴任前晋见慈禧太后,试图窥探其态度,“恭请陛见”后,曾国藩得到允准。
1870 年10 月30 日这一天,慈禧太后在养心殿召见了他。史书记载如下:
太后问:“马新贻这事岂不甚奇?”
曾国藩对:“这事很奇。”
太后问:“马新贻办事很好?”
曾国藩对:“他办事精细和平。”
仅此寥寥数句,慈禧太后不冷不热,不痛不痒,说话颇令人玩味。
尽管如此,曾国藩还是心领神会。意识到朝廷虽然谕旨一道接一道往下发,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但骨子里并不是十分重视。这其中的隐情,让人难以猜透。
有了慈禧太后定下的基调,尽管这件案子十分棘手,但曾国藩办起来也就容易多了,不过是提集凶犯人证,点个名,走走程序而已。具体办案的情况,他的日记中有记载:
“1871 年2 月17 日:夜将张汶(文)祥之案细阅一遍,将凶党余犯及承审之名开一清单。
1871 年3 月14 日: 夜阅本日文件, 核科房批稿各簿。郑星使(郑敦谨)拟张汶(文)祥一案奏结稿,请余会核,余因细核一过,签出数条。
1871 年3 月17 日:中饭后,至贡院与郑小山(郑敦谨)尚书会审张汶(文)祥之案,将首犯等十八人点名一过,并未问供。
1871 年3 月19 日:午正二刻出门至贡院,与郑小山(郑敦谨)同拜发折件,即会审张汶(文)祥之案也。在渠处吃中饭。申刻出城,至水西门外官厅,送小山还京。”
对于一向办事比较严谨的曾国藩来说,为什么在处理“张文祥刺马案”中,显得如此粗疏呢?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这只是看朝廷眼色行事而已。曾国藩深感案情重大而复杂,越审越可怕,赶紧结案,不再深究。既然朝廷要把“张文祥刺马案”查个“水落石出”,曾国藩当然要有文字交待。1871 年3 月19 日,曾国藩为钦差郑敦谨送行这一天,回复了一个《复审凶犯行刺马新贻缘由》的折子。他在给朝廷的奏折中说:“再三审讯,该犯还是坚持以前的口供,已熬审二十余日,该犯屡次绝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奄奄待毙,如旦夕丧命,反而让他逃脱残酷的死刑,所以应该迅速了结此案。”
结案过程并不复杂。“张文祥竟然戕害重臣,‘情同叛逆’,这是对清朝统治者的轻视,实属‘漏网发逆’;张文祥又与浙江南田海盗有勾结,两桩罪孽都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理应凌迟(活剐)处死。”
于是,1871 年4 月3 日,张文祥被押赴刑场,凌迟处死,并摘取张文祥的心在马新贻灵柩前进行祭奠,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沸沸扬扬半年多的“张文祥刺马案”,糊里糊涂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此案中曾国藩真是糊涂了吗?绝非如此。做官的智慧有千条,但为民的本分不可忘;做官的智慧有万种,“难得糊涂”不可丢。聪明难,糊涂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心安,非图后来福报也。郑板桥的“难得糊涂”其中更多了几分无奈,毕竟,每个人的力量都是有限的,一个为官者看到许多无奈的事情,要糊涂过关,而不要以卵击石。这就是为官处世的智慧和谋略。此案中,曾国藩体会到了上司的意图,这只是他的“难得糊涂”之计,若不如此,他的人生就会是另一种答案。
跟曾国藩学一招在官场上,伴君如伴虎。如果你惹怒了上司,轻则丢掉乌纱帽,重则丢掉脑袋。曾国藩一生的聪明之处,就是能很好地揣摩上意。只有顾及了上司的情绪,看清了上司的脸色,据此行事,才会赢得上司的青睐,从而在官场上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有权也要自我节制凡行公事,须深谋远虑。
——曾国藩判断一个领导的才能,除了看他的管理能力之外,还要看他对自己有没有约束能力。因为,作为一个领导者,常常是要求他人容易,节制自己困难。
曾国藩任湘军统领时,他有两个兄弟在军中任职。为了便于管理,树立正面榜样,每次出征作战,曾国藩都要求他们冲锋在前,论功行赏时,却要求兄弟们甘居其后。据此看来,曾国藩深深地理解“自我节制才能成功,飞扬跋扈者难于善始善终”的道理。领导者地位高于大家,权力重于别人,所受到的任何荣誉都会引人注目。所以,作为领导者或者他的家人,都应越发恭谨。
战国时著名臣子范蠡的例子就体现了这一点。
身为越相的范蠡在帮助越王勾践灭吴之后,“以为大名之下,难以久居,且勾践为人可与同患,难以处安”,于是急流勇退,告官回乡,放弃了越王赐予的“上将军”之大名,拒绝了“分国而有之”的大利。
范蠡改名换姓,退隐于齐,日出而作,日暮而归。手足胼胝,父子齐心协力,后居然“致产十万”。范蠡居相安荣,一时传为佳话,受齐人之尊。但他知道祸福相依,物极必反。为了去除相名,他以“久受尊名,不祥”为由,归还相印。并广施善事,散尽十万家财。“闲行以去,止于陶”,经营商贾,从事耕畜,不久又致货累矩万,直至老殆于陶。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范蠡三徙”的故事。范蠡的考虑是有道理的,他之所以辞官归隐,就是害怕巨名大利会给自己带来生命之忧。不出他所料,文种就因不听范蠡的告诫而接受了越王赐封的尊荣大名,结果死在勾践手下。
范蠡的事例,对曾国藩大有启发,他明白了居高位者自我节制的重要性,并一生严格地去实施,矢志不移。他吃的是蔬菜,穿的是薄衣,每次吃饭都不超过四小碗,男女婚嫁,花费纹银不超过二百两。常给人一种家贫的感觉。他的所有薪俸,都全部用于公事善事。不曾用公银建造过一栋房屋、添置过一块土地。他的一生节俭廉洁,甘居恬淡清贫。
曾国藩的一生有“二不”:“不说假话”,“不迟起床”。无论是在军营领兵,还是在朝廷做官,曾国藩说话算数,诚恳待人;无论是风雨交加的天气,还是抱病忧怀的时候,他一听到鸡鸣就起床,工作至夜半才休息,几十年如一日。
曾国藩的这种“自我节制”可以与唐朝时的太宗皇帝相媲美。
唐太宗患有严重的关节病,每逢秋天到来便发作,发作时疼痛难忍。为防止关节病发作影响皇帝健康,便有臣子上奏折一道,请求建筑高殿为太宗驱湿。奏折中写道:“自古以来‘夏之月可以居台榭’,眼见秋季的绵雨又将来临,宫中湿气太重,恐怕对陛下身体不太好。为保龙体平安,希望陛下马上建筑高殿。”
唐太宗婉言拒绝说:“朕患有神经痛诚如是,此病若长年处于湿气重的地方当然不好,但是造一座宫殿需要费资过万。从前汉文帝拟营造宫殿时,发现需要的费用相当于百户之资,便念头打消。虽然和汉文帝相比,朕的德行远远不及,但为一己之安康而耗费巨资,身为百姓父母,天子岂不太失职吗?”
曾国藩认为,自我节制的形式如何,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要矢志不移,有顽强的意志力。
跟曾国藩学一招俗话说“势不可用尽,话不可说尽,便宜不可占尽,福不可享尽,聪明不可使尽”,为官之人要学会自我节制。曾国藩认为权利再大,也不能滥用职权,即使是皇帝,也同样如此。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恰到好处地使用自己的权利,会给自己带来光明的前途。
学会“远权”避祸久利之事勿为,众争之地勿往。物极则反,害将及矣。
——曾国藩古今以来的为官者,人生中有一重要的决策:“远权避祸”。这是他们在权力的漩涡中明哲保身的智慧体现。
清代中叶,曾国藩率领湘军攻打太平天国后,收复南京。国家安宁了,可曾国藩感到:他与清廷的关系却变得复杂而微妙起来。那时曾国藩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在东南的半壁江山中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三十万湘军总数,仅曾国藩直接指挥的军队就高达十二万之多,这相当于一支谁也调不动,只听命于曾国藩的私人武装。此时清政府感到手握重兵的曾国藩已对朝廷构成重大威胁,于是故意疏远冷淡他。曾国藩也感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顾命大臣功高震主,朝廷对自己心存芥蒂。
摆在曾国藩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带兵反清,取而代之;二是撤散湘军,自解兵权。第一条路,他不愿,也不敢,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于是,为了远权避祸,曾国藩解散湘军。但为了做得不露痕迹,他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湘军暮气太重,锐气全消,已不可用。”同治三年七月初七,即攻破南京后二十天,曾国藩上《贼酋分别处治粗筹善后事宜折》中提出:“臣统军太多,即拟裁撤三四万人。”七月十三日,“遣撤曾国荃部二万五千人”,同日“撤萧庆衍全军九千人”。十月中旬,“奏报裁军二万余人”。到同治五年夏,除“陆军尚留下鲍超、刘松山万余人”,“水师改编为经制兵长江水师”外,其他直属湘军先后撤并完毕。其后,“鲍超部亦解散,仅留刘松山部奉命援陕”。眼见裁军如此干净彻底,清廷对曾国藩的畏忌心理烟消云散。
为了远权避祸,曾国藩还劝曾国荃称病回乡。
曾国荃为人“傲”,嚣张自负。自从带吉字营出征,战绩辉煌。但他与诸将不和,矛盾重重,在与属下彭玉麟、杨载福有事相商时,往往“声色俱厉”。诸将对他不服,但又碍于曾国藩情面,于是“告去”之人日益增多。郭嵩焘说:“侯相兄弟克复金陵,竟犯天下之大忌,群起而力诋之。”这句话中的焦点人物是曾国荃,群言嚣嚣,主要是针对着他的。曾国荃再一点就是“贪”,连曾国藩也说他“老饕名遍天下”。若不解决这个问题,早晚会出大事,于是曾国藩苦心告诫其弟,让他急流勇退,称病回乡。
曾国荃终于听了兄长的劝告,就以“遍体湿疮、彻夜不眠”为由,在攻占南京两个多月以后,奏请回原籍,带着无数的金银财宝,回湘乡享清福去了。
置身官场的人,总希望生前死后留个好名声,岂不知其中却潜伏着危机。掌权者不只对战功卓著的大将们心怀猜忌,对那些政绩突出、德性优异的大臣也是心存嫉恨,一旦你的光芒超过了君上,形成了一种功高震主的姿态,灾祸就很快要从天而降了。
因此,古之智者,总注意不使自己的光芒太为耀眼,以致君上的形象显得相形见绌,总能在适当的时候功成身退,化解了君上的猜疑,更保全了自己。所以为官要加强自身修养,保持冷静的心理状态,如此方能真正做到为官不倒的最高境界。
跟曾国藩学一招因为“远权避祸”,曾国藩才有不败人生。所以,在官场上打拼的人,一定要知道“祸福相依”的道理。即使位高权重,也要懂得审时度势;否则,风头出尽之后,离灾难也就不远了。
蛮干是绝对不行的精明也要十分,只须藏在浑厚里作用。古人得祸,精明人十居其九,未有浑厚而得祸者。今之人惟恐精明不至,所以为愚也。
——曾国藩蛮干与巧干之区别在于:一个是直来直去,另一个是收放结合。
“团练”在清朝并非正规部队,按照皇帝的原旨,曾国藩到长沙办团练只是让他帮办省城“团练”事务。归根结底说明白一些,就是帮着维持地方治安,并没有独立的特权。但是曾国藩为了实现他给皇帝承诺的要“成一劲旅”的诺言,为了体现他对大清王朝的忠心耿耿,更为了表明自己“以天下为己任”的高度责任感,便做出了几件干预地方“公务”的蛮干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开设一新衙门——湖南审案局。该审案局主要是惩处地方不良分子,逮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无论是盗贼、土匪还是游勇,一个不漏,均在此列。一时间,湖南上上下下人人议论,都知道长沙有一个残忍歹毒的团练头子——曾国藩,告状之人络绎不绝。
曾国藩不予理会,见此举确有成效,反而变本加厉,拟“格杀勿论”、“就地正法”的告示四处张贴,一时间长沙城及湖南省白色恐怖弥漫。曾国藩给咸丰皇帝发去奏报,说他的“审案局”不满四个月就杀人137 名,其实不然,在他给亲友的信中所写杀人之数远不止这些。于是,人们送他“曾剃头”、“曾屠户”的诨号,表示对他的憎恶。此时,曾国藩在湖南省大不受欢迎。
还有一件事情:曾国藩越权干预绿营兵。
按照常例,“清朝的绿营兵由总督统辖,由各地的提督统带”,团练大臣只能管辖所属的团勇,对绿营事务无权过问,但曾国藩偏偏要对湖南省的绿营军加以干涉。于是,便引起了当地提督的不满。有一长沙副将本就对曾国藩耿耿于怀,加之此事,便从上至下作工作,鼓动绿营兵不再听曾国藩的训话,也不再参加团练的会操。曾国藩勃然大怒,随即便发生了绿营兵冲击曾公馆的事情。
此事发生后,曾国藩知道自己擅自干预绿营兵事务是自取其辱,长沙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于是打算移驻衡州。1853 年9 月,曾国藩郁郁寡欢,离开了长沙,对于这样一段生活经历,曾国藩在1853 年写给老师吴文镕的信中有详细的记载,现摘录一部分如下:
“在训练乡勇的时候,我常常与塔齐布将领谈及驻守在长沙城内的八旗兵也可加以操练,四五月间八旗兵与乡勇联合操练,阵营整齐,纪律严明,因此时常给予一些小小的赏赐以示鼓励,并想通过这种方法使兵勇养成为国家、为君长献身的气概,以惩戒奸滑懒惰、飞扬跋扈的恶习。因为塔将勤劳奋发,我因此十分器重他,而清副将本来就不被湖南百姓所拥护,而且贪图逸乐、碌碌无为,我因此十分厌恶他。
从此,清副将对塔将心怀不满,且恨之入骨。六月初,提军来到省城长沙,清副将便在提军面前诬陷塔将,千方百计想煽起提军对塔军的不满。这样就逐渐形成了文武不和、兵勇不睦的局面。我认为如今这种黑白颠倒的状况,大大违背了民心,于是为保护塔将,弹劾了清副将。恰巧张亮基中丞为保护塔将也在这时写了弹劾清副将的奏状,真要谓是不谋而合。
七月十三日,湘勇在试枪的时候,误伤一提标长夫。标下的兵卒于是打出旗帜,吹起号角,荷枪实弹来到城外操练场,伺机寻乡勇开仗。因为该乡勇是湘乡人,长夫是常德人,为了避嫌,我只将该乡勇推至城墙上,责罚二百军棍,而那长夫则不予治罪,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严格要求自己的部下,来使别人信服。八月初四,永顺兵与辰州勇因赌博的缘故,又执旗吹号,下城开仗。我认为,如果部队经常发生内讧,将来怎么能够抵御贼匪呢?因此决定依军法治罪肇事者。告示刚刚贴出去,却发生了初六夜之交乱,他们毁坏馆室,杀伤门卫。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如果将实际情况奏明圣上,自己身为地方官吏,不但不能为国家消弭大乱,反而以琐碎的小事亵渎圣上的视听,心里实在有些不安。如果隐忍不报,大事化小,那么平日震慑匪徒的威严将会损于一旦,那些不法之辈就会肆行无忌。正因为我左右矛盾、进退两难,所以抽身转移,匆匆忙忙开始了衡州之行。因为我在今年二月的奏折中,曾经向圣上奏明,衡、永、郴、桂匪徒极多,将来在适当的时候前往衡州驻扎数月。”
后来,曾国藩吸取以往的经验教训,没有大开杀戒,不再越俎代庖,终于在衡州打下了一片天地,实现了自己练成一支“劲旅”的愿望。
跟曾国藩学一招聪明的人巧干,愚蠢的人蛮干。那些只会一味蛮干的人要么一生只做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官,要么弄得身败名裂,甚至成为别人的替罪羔羊。人生要成功,必须要学会迂回。“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并非绝对真理,有时会成为愚蠢的固执。
善于择善而从非望之福,祸必继之。急当恐惧修省,多行善事,若一骄则不可救矣。
——曾国藩古语说:“名师出高徒。”曾国藩给自己提出“做好人、做好官、做名将,俱要好师、好友、好榜样”的诫言,并提出要挑选两类人跟他一同干事:一是“不随众为疑信”,即意志坚定,不为妾言所动;二是“初基不必大,然气势充畅”,也就是说,这个人有发展潜力,将来可能是匹“黑马”。
“择人而事,不可草草”,这在曾国藩对其弟曾国葆的安排上有突出体现。曾国藩中进士一事使他的几位弟弟备受鼓舞,曾国葆也不甘示弱,每日苦学,但直至十九岁尚未取得功名,于是心中闷闷不乐。曾国藩给他指出许多名人中举、中进士年纪较大的事例后,鼓励其“步步前行,日日不止,自有到期,不必计算远近而徒长吁短叹也”。在长兄的苦心教导之下,曾国葆再接再厉,于次年考取诸生身份。后跟随曾国藩在湘军任职。
1854 年,曾国葆率湘军部队初战于岳阳,奋力战敌不过,兵败,损伤惨重,遂“言诸将无罪,自引咎”。曾国葆离开军营返回家乡后,在一些经商朋友的鼓动之下,开始往来于湘乡、衡阳、长沙、湘潭等地,做起了小本生意。
对此做法,曾国藩在1858 年8 月28 日的家书中指出:“季弟生意颇好,然此后不宜再做,不宜多做,仍以看书为上。”因为曾国藩看来,做生意,叫卖于集市,容易让人心术变坏,还是半耕半读靠得住,即使不为考取功名,读书也可以使人养成良好品行。曾国藩还反复叮嘱曾国葆:“出外须再三筹维。若运气不来,徒然怄气。帮人则委曲从人,尚未必果能相合;独立则劳心苦力,尚未必果能自立。”曾国藩希望他能放弃经商致富的打算。
1858 年11 月中旬,曾国华战死于三河镇,经过仔细考虑,曾国葆决定弃商从军,为兄报仇。曾国藩得知这一消息后又明确告诉他,如果要出山从军,就须选择好人,还给他提出建议:“今日办事之人,唯胡润之(胡林翼)、左季高(左宗棠)可与共事。此外皆若明若昧,时信时疑,非季弟所能俯仰迁就也”。希望他“择人而事,不可草草”。看到此信后,曾国葆想到哥哥身兼数事,日理万机,却为了自己区区小事而事无巨细,不禁泪如雨下。后来,曾国葆通过与两位从军的兄弟商议,决定投奔到湖北巡抚胡林翼麾下,后辗转南北,也建立了功勋。
李鸿章是曾国藩的高门弟子,他对曾国藩的“择人而事,不可草草”体会最深。
李鸿章说:“以前跟了那么多的人做事,做得好上司就忌妒,做得不好上司就会怪罪。总之是无所适从。而且,跟这些人也学不到什么真本事,更谈不到建功立业了。自从跟随老师曾国藩后,好像一切都有了方向,所以才有后来的发展。”他晚年回忆说,当年自己第一次离开曾国藩老师的幕府,胡林翼就劝阻我,他认为天下人可以扶助成就大事的没有几个人,而曾国藩老师是首选。当时他没有听从,后追悔莫及,浪子回头,又重新回到了老师身边。现在想来,那时胡林翼的教诲真是准确呀!
跟曾国藩学一招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跟什么样的人,就会做什么样的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人要想成功,就需要学会择善而从,这是决定一个人成功的重要因素。良禽择木而栖,一个人要想在官场上有所成就,选择一个合适的引路人非常重要。
懂得急流勇退得失有定数,求而不得者多矣,纵求而得,亦是命所应有。安然则受,未必不得,自多营营耳。
——曾国藩“谦受益,满招损。”古代的很多臣子,由于功高震主,不懂得“急流勇退”,结果被主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招致杀身之祸。而有一些大智慧的人,则懂得在立功之后适可而止,不贪恋功名利禄,行中庸之道安全退隐。曾国藩属于后者。
曾国藩对清朝八旗兵、绿营兵的腐败了如指掌,为避免重蹈覆辙,他在组建队伍时,首先要求从平民当中招募士兵,拒纳官僚子弟;其次是他十分注意血缘关系,把军队组建成一个宗族性质的组织,以增强凝聚力。因此曾国藩的部队,战斗力十分强大。
咸丰四年五月,曾国藩与太平军会战岳州,没想到大败而归,几乎全军覆没。曾国藩一万湘军,一万水、陆军,连其他人等共一万五千军队,被毁于一旦。曾国藩愤怒之下投水自杀。幸亏手下士兵抢救及时,才自杀未遂。曾国藩羞愤交加,下大力气整顿湘军,在经过了三个月的精心准备之后,终于攻下了武汉,总算报了岳州失败之仇。
后来曾国藩进逼九江,这时,太平天国起义军方开始正视曾国藩。
派智勇双全的石达开为统帅,他先诱敌深入,把曾国藩的水师诱入鄱阳湖,再堵住湖口,焚烧了战船,打败了敌军。曾国藩惊心动魄,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水军又一次毁于一旦,甚至连自己的坐船也不保,再次要投水自杀,幸被部下及时拉住。
两次自杀未遂,也许仅仅是做做样子,但由此可见曾国藩是一个渴望成功、不甘落后之人。
后来形势有了变化,太平天国军队内部发生了严重的内乱,部将们为争权夺利相互残杀,杨秀清、韦昌辉、秦日纲等一批著名将领先后遇害。两万多精锐之师死于分裂。此时,曾国藩一鼓作气,趁机夺取了武汉,后与陈秀成激战后夺取了安庆。由于太平军士气低落,战斗力大大下降,曾国藩军队所到之处所向无敌。他很快攻克了无锡、常州、苏州等地。
捷报传到北京后,咸丰皇帝大为高兴,当即赞扬了曾国藩几句,并封官加爵。但皇帝身边的近臣却说:“如此一个白面书生,竟能一呼百应,并不一定是国家之福。”咸丰听了,略微皱眉。
知道遭人疑忌后,曾国藩便辞去一切军事职务,借父丧之机回家守孝,他带着两个弟弟(也是湘军重要将领)准备不再复出。一年以后,太平军卷土重来,以大军压境之势进攻号称“鱼米之乡”的浙江,清廷无人抵挡,恐慌之中,只好又请曾国藩出山,并委以“兵部尚书”重任,这是一个有军政实权的官职。后来,慈禧太后认为满人无能,专权后就重用汉人,于是曾国藩的人生更是步步高升。
曾国藩以“急流勇退”的方式获得了清廷的信任,但由于在进攻太平军时,他的湘军抢劫了太平军的很多财物,使得有“金银如海、百货充盈”的天京(即南京,太平天国的都城)人财两空。因此朝野官员议论纷纷,左宗棠等人上书弹劾,曾国藩为维持稳定,进京之后,慌忙做了四件事:
1.(因怕权大压主)退出了一部分权力;
2.(因怕湘军太多引起疑忌)裁减了四万湘军;
3.(因怕清廷怀疑南京的防务)建造旗兵营房,请旗兵驻防南京,并发全饷;
4. 盖贡院,提拔江南士人。
这四策一出,显示出了曾国藩的严谨态度。朝廷上下赞不绝口,由于曾国藩有大功在身,清廷也不好再追究什么,天京一事也就不了了之。后来,清廷又赏以太子太保头衔,赏双眼花翎,赐曾国藩为一等侯爵,子孙相袭,世代不绝。至此,曾国藩在清廷中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人人都说官好做,殊不知做官难做好。官场就像一条河,水清水浅难琢磨,水若过清则鱼不留,人若过察则事堪忧。韬光养晦、深藏不露自古以来就是政治家的一种博大情怀,他们即使遭到巨大的人格、精神的污辱,但对自己“雄济天下”的凌云壮志,也从来不怀疑。他们咬紧牙关,从不逞一时之勇而毁掉自己的美好未来,以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将自己的政治生涯推向更高的境界。
曾国藩作为镇压太平军的“第一功臣”,他想到的保持身名俱泰的方式是解除部分兵柄,将部分湘军将士遣散回家,同时把李鸿章和淮军推上前台,也使自己韬光养晦,免得朝廷疑忌。
跟曾国藩学一招从一个文人到武将,从一个圣贤到安全退隐的功臣,曾国藩谱写了人生的精彩华章。他为什么能够做到如此?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行“中庸之道”,时时注意避免手中的权力过高过大。“急流勇退”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宦海之途当知畏遇疾恶太严之人,不可轻意在他前道人短处,此便是浇油入火,其害与助恶一般。
——曾国藩官场外面的人只知羡慕当官者前呼后拥,号令一方的荣耀,却看不到一入仕途,人生失去很多滋味、命无自由的苦恼。尤其是做大官的人,要免于失败,可以说无时不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尤其是进退都不自由的时候,当官的兴致也就减去许多。康熙皇帝说,大臣们头发白了,还不让你们退休回家,我有所不忍啊!可是朕哪有退休的时候?想到这里,你们就该多体谅啊!曾国藩于同治初年写给他弟弟的信中说:
“诸事棘手,焦灼之际,未尝不想干脆躺在棺材里算了,也许比活在世上更快乐。越这样想,焦虑越多,公事越繁,而长眠快乐之期更是杳无音信。”可是在这种时候,曾国藩又被升为大学士,责任越重,事务越多,被人指责也就越多。
当曾国荃打下天京回家暂时休息时,曾国藩像算卦先生一样,为其卜算是出去做官还是继续在家好。他还说,在家应占六分,出去应占四分。但曾国荃耐不住了,总想早点出去。不久,清廷果真任命曾国荃为山西巡抚,曾国藩立即去信一封,千叮咛方嘱咐,核心是让曾国荃“宦海之途当知畏”。曾国藩说,我的情况如此,沅弟你的处境也不妙。你在山西,虽然清静,但麻烦也不少。山西号称天下富国,然而京城的银饷大部分来自山西。厘金还没有改动,收入款项与道光年间相差无几,而开支款项则比以前大为增加。山西离京城又近,银钱账目的一丝一毫户部都清清楚楚。沅弟有开销太大的名声,现在既然担任没有战乱的平静省份的巡抚,那么在正务、杂务的各项款项就不能不谨慎节俭,账目上丝丝入扣。外界正在拟议让老弟再出,赴任之处一定是军务棘手的地方。现在,山西虽然还没有贼寇活动,但是圣上担心捻军进入山西,逼近京城一带。老弟此番上任,似乎应多带得力的将军,勇丁则就近在山西招募。南方人吃不惯面食,山西尤其买不到稻米,不像直隶、山东两省,还可以由大海或河运设法转运。弟弟来京,可以从安庆登陆,到徐州与为兄相会,畅谈一番。听说钦差大臣到达山西,实际上是到陕西查办霞仙一案,真是一波来平,一波又起,宦海真是可恨啊!
曾国藩比曾国荃年长十四岁,当他四十多岁时曾国荃也才三十岁,当他五十多岁曾国荃方逾四十岁,所以曾国荃总是比哥哥血气更旺,斗志更强。曾国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血气一旺,遇事就欠冷静,就往最高处想,就不计后果,总以为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于是,麻烦也就接连不断。
当弟弟率兵收复了两个省之后,曾国藩便给弟弟写了一封信警醒他:你收复了两省,功绩绝对不能磨灭,根基也极为深固。你只担心不能飞黄腾达,不担心不能安命立身;只担心日子不稳适,不担心岁月不峥嵘。从此以后,你只从波平浪静处安身,莫从掀天揭地处着想。但这是不是说,曾国藩是一个自甘平庸的人呢?他将心比心地说,我也是一个不甘心于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人,近采阅世千变万化,所以我一味在平实处用工夫,不是委靡不振,而是因为地位太高,名声太重。如果不这样,那么处处是危途。他又说,我们兄弟位高、功高,名望也高,朝野上下都将我家视为第一家。楼高易倒,树高易折,我们兄弟时时都处于危险之中。所以,应该专心讲究宽和、谦逊,也许这样可以处高位而忧危险。我准备先行引退,我希望你平平和和干一两年,等我上岸以后,你再去轰轰烈烈地大干一番。
在官场上,有顺境也有逆境,有幸运也有厄运。顺境中往往潜藏着失败的可能,逆境中常常包含着成功的因子。成功不是永远的标签,失败也不是终身的注册,关键在于把握。一个人在比较顺利的时候,要居安思危、头脑清醒,始终保持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清醒,这样才能够真正立足官场。
跟曾国藩学一招曾国藩认为一个人的权利越大,往往越危险,从而做什么事情更要小心翼翼、考虑周全。因此,如果手里有了权力,绝不能不可一世、飞扬跋扈,要意识到官场上的无奈和凶险,只有小心翼翼用权,才能安安稳稳地为官。
如何树立官威恒言“平稳”二字极可玩,盖天下之事,惟平则稳。
行险亦有得的,终是不稳,故君子居易。
——曾国藩最难接近的人是不随便开口说话的人,你无法和他交流,别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再板着一副冷面孔,就会给人霸气十足的感觉。一个人不随随便便开口,人便显得深沉起来,这样的人是小人,不敢冒犯,在朋友中间会威信十足。
因此,在曾国藩看来,就不要在一些场合多说话,特别是一些唠唠叨叨的话;否则会使人觉得你是一个没有城府的人,别人就会在心里不把你当一回事,在官场上的威信和霸气就遗失殆尽。
在曾国藩的家书中记载,1158 年是湘军事业如日中天之际,此时,曾国藩的九弟曾国荃趾高气扬,曾国藩在三月内连续两次给九弟写信,大力劝说“长傲、多言为‘凶德致败’之二端”。他于三月初六的信中写道:
“自古以来,因不好的品德招致败坏的有两个方面:一是长傲,二是多言。尧帝的儿子丹朱有狂傲与好争论的毛病,此两项就归为多言失德。历代名公高官因败家丢命的,也多因这两条。我一生比较固执,很高傲,虽不是很多言,但笔下语言也有好争论的倾向。……沅弟你处世恭谨,还算稳妥。但沅弟却喜谈笑讥讽……听说在县城时曾随意嘲讽事物,有怪别人办事不力的意思,应迅速改变过来。”
曾国藩在书中同时也告诫人们,要经常保持内敛的心态,少谈些身边或周围的事物,即使谈,话题也不要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不随便把自己心中的不平倾诉给别人,因为你无法保证这个人将来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不要意气用事,真正有本事的人,就得沉得住气,管得住自己的嘴,永远不让别人轻易地看透他,因为言多必失。
身历咸、同、光三朝的显宦王文韶是精于圆滑趋避之术的典型。王文韶曾在地方上做过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在朝廷做过尚书、大学士、军机大臣,可以说是官运极好。
王文韶圆滑的一个具体表现是遇到重要问题需要说话时,就推三躲四,装聋作哑。李伯元《南亭笔记》讲到一件事:王文韶入军机后“耳聋愈甚”。一日,二大臣争一事,相持不下,西太后问王文韶如何看待,王文韶不置可否,只得莞尔而笑。西太后再三追问,王文韶仍在笑。西太后说:“你怕得罪人?真是个琉璃蛋!”王文韶仍笑如前。王文韶的耳聋半真半假,他常以假聋作为躲事避风头的手段。
同事间勾心斗角,上司喜怒无常,对手互相倾轧,生活变幻莫测,都是生活中常见的现象。因此,久历社会的人便揣摩出了圆滑模棱、以时趋避的生活诀窍。靠少说话便可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
身历乾、嘉、道三朝大学士的显宦曹振镛是奉行“多磕头,少说话”官场秘诀的典型。
曹振镛备受皇帝恩宠,在官场上霸气十足,死后还获得“文正”的谥号,并入了贤良祠。但他获得这样的高位和殊荣,并非因为他干过什么值得称道的政绩,而是因为他精通“多磕头,少说话”的官诀。清人朱克敬披露云:“曹文正公晚年,恩遇益隆,身名俱泰。门生某请其故,曹曰:‘无他,但多磕头,少说话耳。’”
曹振镛不仅自己身体力行“多磕头,少说话”的为官秘诀,还向自己的门生后辈加以提倡,甚至告诫那些专负纠弹之责的官员,要“少说话,多磕头”,这样在官场上才能有威信。所以,这样可以树立人的威信。对于一件事,即使你有不同看法也不说,多聆听对方的观点;对于对方提出的某些问题只用微笑、沉默、点头等代替回答;对于有些不可以说的话,如别人隐私、自己隐私、秘密等敏感的话题,则可以岔开话题,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东汉时,有个叫马援的人,在战场上听说自己的侄子爱议论别人,还爱管闲事,就从前线专门差人给二位侄子送信,信中说:“我最讨厌议论别人长短、评议国家事务是非的人了!儿孙中有人有这种行为,让我难受,宁愿死,也不想再看到这种现象。我盼你们听到别人的过失就像听到父母的名字,耳朵可以听,但嘴却不能说。”
古人说:“嘴稳手稳,处处安身。”有一个笑话,说警察在一条新开辟的高速路里迎来了第一千辆通过的汽车,他代表市政当局赠送给驾驶人一千元的幸运奖金和一枚纪念章。他顺便问道:“你拿了钱打算怎么使用?”“首先,我要领取一份驾驶执照。”驾车人回答。他太太忙解释说:“警官,我丈夫喝了酒,总是胡言乱语。”他那耳聋的妈妈补充说:
“你看,我早知道,你偷了汽车,逃不了多远的!”
这就是言多必失。失,可表示失败,也可表示露馅。所以,说话时把意思表达清楚了,别人是会明白的,如果三番五次地重复、强调就会适得其反。哲学家狄奥佛拉斯塔说:“一个人在交际场合中一言不发,如果是一个傻瓜,那他的表现是最聪明的;如果是一个聪明人,那他的表现便是最愚蠢的了。”他道出了言多必失的道理。
中国的那句“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就是至理名言。待人真诚未必要说话直接明了,一个经常只顾自己说话的人,可以说是根本没有什么才能,这种人常常不管对方想不想听,总是兴高采烈地说个不停,在他人面前大肆炫耀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张嘴就可以让他威信扫地,更可以让他落荒而逃。一些推心置腹时说的私房话,日后却可能被他人用作攻击你的武器,还不如做个“沉默的大多数”,在官场上蓄养你的那份威严。
跟曾国藩学一招“清官上任三把火”是官场的一句流行语,曾国藩也说过,做官就要有官架子,没有了威严,何谈做官。没有了官威,虽然多了份亲近,但是却少了威慑,很多事情就不好处理。有了官威,别人看不清你的底细,从而对你生畏。所以,在官场上,时刻保持一份威严,也是一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