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付完钱赵忆蓉就飞身扑过来搂住我:“林曜宁,你走也不知道叫我,没义气的。”
我无奈:“你们吵得热火朝天的我哪敢叫你?话说你没火气了吧?”
“早没了,对了,东西都买好了吧。”
我把一包东西掂着给赵忆蓉看:“喏,已经都ok了~”
“那就好了,我们回家去吧,快点做饭,已经快饿死老娘了!”
“好。”
我们刚转身要走,只听见后面又一阵大叫:“萧从墨,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是徐景澜。
又看到是我,手挥着和我打招呼:“美女是你啊,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尴尬的朝他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赵忆蓉把我牵到身后,自己站在徐景澜面前撇撇嘴道:“得了,送什么,我们不同路。”
徐景澜微笑着耸耸肩:“那好吧,下次吧,那再见。”
我抬起手也回了他一句:“再见。”
赵忆蓉放下我的手,白了徐景澜一眼:“再什么见,再也不见。”
徐景澜黑着脸,还没来得及回赵忆蓉,便被萧从墨叫走“景澜,我们走。”
“走什么啊,我还没……”
“快走,别让我动手。”
“走就走。”萧从墨让他走他也就只能乖乖听话,而后还恋恋不舍的和我说:“再见,美女。”不过到了赵忆蓉那里瞬间变了脸色“再见,臭八婆。”接着才肯屁颠屁颠离开。
我汗颜,这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
赵忆蓉也走出店门对着徐景澜的背影大喊:“死人妖,下次别让我再见到你!”
徐景澜听到转头向她吐吐舌头,赵忆蓉好不容易消停的火气又如同火山爆发时的岩浆一样随时会喷涌而出。
彼时另一边。
萧从墨忽然把一包东西扔给徐景澜:“换你来掂着。”
接过东西的徐景澜左摇右晃一番好不容易稳住,不明所以的对着萧从墨大喊:“为什么让我拿啊,知不知道这很重的。”
走在前面的萧从墨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惩罚。”
徐景澜一头雾水:“惩罚是什么鬼?小爷我做错什么了?”
萧从墨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徐景澜,低声道:“下次别让我看到你打她主意。”
徐景澜迅速奔上前去:“她?她是谁?”
萧从墨:“……”
“不是,男他女她还是动物它?”徐景澜大脑飞速开转,忽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八婆?”
“徐景澜,你是不是和那家伙吵久了神经系统出现了巨大漏洞?”
徐景澜糊涂了:“还不是?难道是她身边的那位?那位美女?”
“看来你还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徐景澜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原来你那什么人家……万年冷漠男爱情灵魂终于开窍了?真的是可喜可贺,不过话说回来丘比特那小破孩怎么让你中箭的?能不能有请萧大少爷发表一下获奖感言?”
萧从墨:“少废话,下次……”
徐景澜没等萧从墨说完,直接接话,拍拍胸脯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你放一百二十个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是兄弟相中的人,他怎么可能再觊觎?何况他只是玩笑而已。
萧从墨一掌拍过徐景澜的头:“你这家伙。”油嘴滑舌。
“嘿嘿,是不是特别仁义特别够意思特别perfect?”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快走,别让阿姨着急。”
“晓得了晓得了。”
徐景澜一路被萧从墨催来催去,步子走的很快,只是到了自家门前忽然停下脚步。
只是露出头对着门口,不敢进去,只是随口试探一句:“妈,我回来了。”
徐妈走出门,看到只露一张脸的徐景澜,顿时无奈:“你这孩子,到了家也不进来,你那是什么表情?”
“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萧从墨:“行了,徐景澜,你想找打,还不快进去。”
徐景澜委屈道:“哦~”接着,老老实实听萧从墨的话,走进院子里,把一包东西扔给徐妈:“老妈,给你要买的东西。”
萧从墨则是一脸礼貌正气,镇定自若的朝徐妈笑笑:“阿姨好。”
任何人也会偏向礼貌的一方,徐妈也不例外,逮着自家儿子大叫:“臭小子,就不会态度好点,你学学人家从墨,一脸正气,修养又高,不像你大街上随便都能拉出来的一痞子。”
徐景澜酸溜溜的丢下一句:“他那么好,你认他当儿子算了。”随后又往自己房间跑去。
徐妈大声呵斥徐景澜:“混帐,你怎么说话的。”
“阿姨,你别生气,景澜也是太在乎你了才会如此,阿姨,你去做饭吧,我去看看景澜。”
“好孩子,那就麻烦你了。”
萧从墨:“阿姨,你说笑了,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什么。”
萧从墨说完走到徐景澜门口又原路折回来:“对了阿姨,袋子里装的饮料拿给我一下。”
徐妈把袋子放在桌上,拿出两瓶易拉罐饮料,随即递给萧从墨:“哦,是这两罐?”
萧从墨接过饮料,又瞥到桌上的蔬菜水果,亲切的告诉徐妈:“蒽,剩下的菜什么的你放冰箱里吧,我和景澜又不常回来,您自己吃。”
“果然是好孩子,要是我家景澜有你一半孝顺我就安心多了,也就犯不着我这个半老徐娘为他操碎心。”
“景澜很重情义,只是他不愿意开口罢了,我这就去劝劝他。”
“麻烦你了,孩子。”
萧从墨点点头,随后站在徐景澜的门外,抬起手敲门:“叩叩。”
里面半晌才回:“谁?”
“我。”
“等下。”
徐景澜开过门,萧从墨走进去,扔给徐景澜一罐饮料,自己又仰头喝一口,隐隐才开口道:“景澜,你其实应该和阿姨好好沟通一下。”
徐景澜闷不做声。
“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其实也是很在意阿姨的?为什么不试着多沟通一下?”
徐景澜低声道:“我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层砍,小时候她经常出去工作,一个月最多见两三次,见得次数少了感情也就没那么好了。”
“至少阿姨现在弥补你了,况且她以前工作也是为了你好,以前不好算什么,重要的是当下。景澜你不是糊涂的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该明白的。”
良久,徐景澜抬起头:“我试试看吧……试着去沟通,扫平我们之间的隔阂,从墨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谢谢你如此待我,从小到大,能让我一直追逐你的脚步,还能一直不甩我在身后。你知道吗,从墨,你说的话我从来没有不听从过,在我眼里你说的话就是绝对。
——徐景澜
“那就不必感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