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就比,你想怎么比?”洛夕满脸得意的回击道。
很显然,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少年,见到余庆这般的挑衅,他岂能不予以回击。
听见这话,余庆倒是对眼前的这个,看上去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少年忽然起了敬佩之心,心想好小子,有点意思,就让本少爷陪你好好玩玩。
只不过,在场的其他人听见这话,或多或少的都有了点反感,心中都想还比个球呀比,反正你们两个人都是第一名,何不拿着证书跟银子,趁早去找点乐子,咱们也好早点去赌坊拿赢了的银子,再前去红杏巷找点乐子,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更有一些个粗人,眼下已是大骂起了丞相府的余少爷:你乃乃的熊,你小子要是比输了怎么办?那老子押在你小子身上的银子,不就是要打了水漂,我的小祖宗,算老子求你了,你别闹了行不,咱们都开开心心的拿钱走人,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些人骂到后来,竟是转骂为求,只希望丞相府的余少爷不再闹事,大家平平安安的散场,各取所需,各回各家。
当然,也有一些个本就是来看热闹的人,却是希望两人比将起来,而且比的越激烈越好。
只不过,余轼却是不愿意看见两人再比试一场,当即打了一个哈哈,道:“洛夕大才子,你这位老夫是称呼为木易大才子呢还是余庆大才子呢?”
说到这里,微微一笑,接着道:“不管你叫什么,总之,今天的大比试已经结束,两位要是有兴趣一比高低的话,不妨在这龙阳城之中,找个环境优雅的茶楼,一边喝茶一边切磋,岂不是更加的妙哉?”
闻言,现场的大部分人们都是一阵大喜,只有余庆那是一脸的不置可否,伸出右手摸一摸下巴,咂巴咂巴了一下舌头,再把嘴角微微向上扯起一个弧度,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说道:“余大人,此言差矣。”
说到这里,也是顿了一顿,抬眼看向了人群之中,接着道:“今日高手云集,高朋满座,正是最佳的大比试良机,如此的良机,岂能再错过,再说了,这比一比也用不了多少的时间,余大人又何必介意呢?”
听见这话,余轼知道自己的儿子今日有心要在众人的面前大展文才,是以微微沉吟一下,道:“我大颂帝国一向宣传以文治国,既然要以文治国,就需要大量的人才,难得今日有这样的机会,就让你们二人一展文才,看一看谁的学识更高?”
说罢,对着余庆跟洛夕一个抬手,示意你们自行开始吧。
见状,余庆对着洛夕一个抱拳,朗声道:“读书之人,背书是第一步的,咱们就先比背书吧!”
“没有问题,不知你想背什么书?”洛夕一脸的得意,不屑道。
“既然这是端阳节文才大比试的现场,那就背已经出版了的《文才词集》,怎么样?”余庆一脸的平静道。
“可以,你先开始还是我先开始?”洛夕毫不畏惧道。
“请。”
余庆恭恭敬敬的施礼道,意思是叫洛夕先背。
洛夕也不谦让,当即开始背了起来。
这一场背书比赛,直接比了大半个时辰,两人依旧是不分胜负,而且看这个情况,两人的脑子里面,似乎还有数不胜数的词没有背出。
因此,真要分出胜负的话,只怕是最少也要等到三天三夜之后了。
见到这个情况,大部分的围观人们就不干了,纷纷开始叫骂了起来。
只不过,人都有好奇之心,他们也都很想看到最后的结果,是以也不打算离开,便只好接着叫骂了。
余庆也是没有想到,这个叫做洛夕的小子,能够背出这么多的词来,看到现在这个局面,心想靠背书取胜这一招不管用了,必须要换一招用了。
一念及此,等到洛夕背了一首词之后,他再背了一首词,便立马打个哈哈,笑道:“看来背书咱们是难分高下了,不如改为对对子如何?”
“没有问题,你想怎么对?”洛夕依旧是满脸的得意,不屑道。
“对对子很简单,你出上联,我对下联,我出上联,你对下联,如此循环反复,直到有人对不上来为止。”
“可以,你先出上联吧!”
“还是你先出上联吧,不管怎么看,我还是要大你几岁的。”余庆面带微笑道。
“行。”
洛夕毫不迟疑,当先出了一个上联。
余庆思索了一下,就对上了下联,接着细想了一下,给出了上联,让洛夕去对下联。
如果说背书只是一些死东西,除去对记忆的考验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的技巧可言,那么这个对对子,考校的东西就太多了。
眼下,瞧得余庆跟洛夕两人你来我往,各出了许多奇妙的上联,同时也都对出了绝妙的下联,围观的人们也都是渐渐的不再叫骂,而是陷入了痴痴的观战当中。
因为,这一场对决,确实够精彩。
并且就连一直高高在上,一直坐在白泽神车里面的七公主,都对地上的余庆跟洛夕,投去了异样的眼光。
见到自己的儿子今日大展文才,余轼现在面色虽然未变,心底却已是乐开了花,心想老夫的儿子,就算是个纨绔少爷,也绝对是一个大有文才的纨绔少爷。
而那些个文渊阁的学士们,以及一些一直轻视着丞相府余少爷的人们,这时都已经是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心想丞相府的余少爷,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当然,看的最为目瞪口呆的人,还是像金山正羽、文多文、蔡刚等,这样的本身也是大有文才的人。
因为,只有当你知道的越多的时候,你再发现别人比你知道的还要多十倍、多百倍的时候,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岂能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简直是无法言语的震撼呀!
见到久战不下,余庆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用天一宗经阁里面的,那三千卷包罗万象的道经,来对付眼前这个满脸得意的小子。
果不其然,余庆从一卷生涩的道经之中,选出了上联,洛夕苦思了良久,也是没有对出下联,便只得不甘心的认了输。
只不过,两人比到现在的这个阶段,余庆的心中倒是真的佩服起了,洛夕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心想这人只要这般的一直坚持下去,将来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当然,洛夕虽然心有不甘的走下了高台,心底却也是佩服起了,那个叫做余庆的少年。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跟他一样有着满腹文才的对手。
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余庆跟洛夕两人的心中,此时此刻都是燃起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