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花园、无香楼之中。
一号比武台上面。
余庆跟谭阔两人,慢打慢攻的,又是已经拆了十来招。
在这十来招里面,依旧是谭阔进攻多,而余庆则是防御多。
这样一来,谭阔将他的三十六路“飞鸟恋鱼剑”,已经施展出了二十三四招。
于是乎,谭阔便越来越心惊,以及心急,而余庆则是越来越心喜,以及心平。
交战双方心态的变化,其实就是战局的变化。
这个时候,余庆便开始占据了上风,而谭阔则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下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余庆展开了,天一宗的身法武技“移形换影”,时而在左,忽而在右,同时夹攻格斗武技“无影拳”,搞得谭阔已经是晕头转向,搞不灵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在了何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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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无香楼里面观战的大人物们,见到余庆占据了上风,不禁都是心头一惊。
他们之所以会惊,不仅仅只是因为,余庆会天一宗的身法武技“移形换影”,还有余庆对战的智慧,以及临敌的经验。
一个人可以付出众多的汗水,将格斗武技练好,然而,对于对战智慧这种东西,却是天生的,而临敌经验这种东西,则是需要饱经战斗,日积月累起来。
然而,这些个大人物们都知道,丞相府的余少爷,乃是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少爷,就算是他从一两个月以前,忽然的改邪归了正,开始修行了起来,但是,他也不可能具备,如此驾轻就熟的临敌经验呀!
“丞相府的余少爷,看来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七公主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跟人说话一般的说道。
柴通微微一笑,他的笑依旧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和蔼,说道:“七公主这话在理,丞相府余少爷身上的秘密,还得要调查清楚才是。”
他这句话的后半句话,乃是对着天兴阁的总将常十三说的。
常十三点了点头。
雷振云的眼睛,依旧是微微眯起来的,他可亲的微微一笑,说道:“丞相府的余少爷,能文能武,说不得,将会成为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材呀!”
“这就要仰仗雷院长多多教导了。”七公主笑魇如花的说道。
“七公主,言重了。”
雷振云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可亲的微笑,说道:“一来,凡是进入了无名学院的学员,老朽都有义务将其教导好,二来,能够为帝国尽一份绵力,也是老朽莫大的荣幸。”
七公主“咯咯”的笑了笑,说道:“雷院长,你才言重了,你和柴叔叔,都是父皇极其仰仗的人物,是以,说帝国未来的栋梁之材,要仰仗雷院长的话,绝对不是一句言重了的话。”
雷振云收起了,他那可亲的笑容,说道:“老朽明白了。”
柴通打了个哈哈,说道:“快看,丞相府的余少爷,这就要赢了。”
听见这话,七公主跟雷振云相视一笑,随即,便都将目光射向了一号比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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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阔的三十六路“飞鸟恋鱼剑”,既然是取意于飞鸟捕食湖中鱼儿的动作,那么,快、准、狠便是必不可少的。
否则的话,他手中的剑,便杀不死任何一个跟他同境界的对手。
换句话说,要是他的对手,比他更快、更准、更狠,那么,他也就是非败不可的了。
这就好比是,飞舞在湖泊上方的一只鸟儿,忽然看见了一条鱼儿,自水底冒出水面来透气。
这一只鸟儿看准了时机,俯冲而下,想要一嘴咬住鱼儿,美美的饱餐一顿。
只不过,那一条鱼儿却是突然的,看见了那一只鸟儿投入到湖水之中的阴影,那一条鱼儿感受到了危险,便极速的沉入到了水底去了。
众所周知,鱼儿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所以,那一只鸟儿,想要美美的饱餐一顿的愿望,也就此落了空,而那一条鱼儿,则仍旧是自由自在的、高高兴兴的畅游于水中了。
由此可见,当你我的速度都是很快的时候,拼的也就是反应的速度了。
而余庆同谭阔两人,显然的,是余庆的反应速度,明显的快过了谭阔的反应速度。
这样一来,双方比武的胜负,也就可以立见分晓了。
此时此刻,谭阔已经施展出了,格斗武技三十六路“飞鸟恋鱼剑”,第三十六路,也就是最后一招“鸟翔浅底”,向着余庆袭击了过去。
这个时候,他手中的剑,便是那飞鸟的嘴巴,而他的对手余庆,便是那湖中的鱼儿。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飞鸟的嘴巴,已然将要触及鱼儿的身体。
谭阔的这一招“鸟翔浅底”,乃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它的意思是:鸟儿发现了鱼儿,就要潜入水底之际,便不顾一切的投身入水,将鱼儿吞入肚中,然后再沉入水底,跟鱼儿来一个同归于尽。
这就是“飞鸟恋鱼剑”真正的真意之所在。
谭阔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快,不可谓不准,也不可谓不狠,同时,不可谓不悲壮,不可谓不感人。
然而,余庆却是更快,更准,更狠,只不过,他不悲壮,亦不感人。
他而是要击败人。
只见他一个“移形换影”,俯下身子,顿时来到了谭阔的身前,同时,左手一招“无影拳”之中的“声东击西”,右手一招“开山裂石掌”之中的“石破天惊”,双招齐发,齐袭谭阔身前下方的八大处要害部位。
原来,这“飞鸟恋鱼剑”的破绽之处,便是发招之后,发招之人身前下方的部位。
因为,鸟儿在极速下冲之时,是不会再去顾及,它的上方的了。
所以,这就是它的破绽之处。
余庆在同谭阔过了几十招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一破绽之处,于是乎,他便抓住了机会,一举击败了谭阔。
说时迟,那时快,当余庆的身子,忽然的来到了,他的身前下方的时候,谭阔便已经知道,他已经败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可能再有防御之力。
所以,他也就果断的收剑认了输。
余庆闪身后退,在距离谭阔一丈远的地方,立定身形。
他对着谭阔抱拳施礼,说道:“承上。”
谭阔还剑归鞘,同样的抱拳施礼,说道:“在下技不如人,让余少爷见笑了,再见。”
说罢,便走下了一号比武台,向着无香楼的后门处,走了过去。
余庆一脸的不置可否的微微笑了笑,接着,伸出了右手摸一摸下巴,咂巴咂巴了一下舌头。
而后,又环视了一周之后,方才走下了一号比武台,向着无香楼的前门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