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事,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宋词抬头看了看他,很是抱歉地说要睡觉了,然后转身走向卧室。
向深望向她的背影,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酸楚的,心疼的,闷得慌的,反正是五味陈杂。
不过,尽管这一晚不是很愉快,但是第二天向深照样如常,准时的送她去上班。看着她下车前,也一如往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只是下班的时候,向深有一个客户要接见,所以打了个电话让宋词自己打车回去。
宋词刚好要回去,突然接到姐姐宋言的电话,说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之旅结束了,有礼物带给她。于是,她和姐姐相约在了咖啡厅。
用过晚餐过后,两姐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和姐姐相处这么二十多年了,她依然不在适应姐姐对她什么事都刨根问底的习惯,“那个叫什么向深的,你们结婚后,他有没有追问你的过去啊?”
宋词垂着头,拿着瓷勺搅了搅杯里的咖啡,牛奶和Coffee的清新香味顿时扑鼻,可她却觉得很扫兴,“为什么要追问过去啊?”
宋词抬起头来,轻轻蹙眉,“姐姐,你说什么呀。”
宋词有些无语了,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婆,“姐姐,我们根本就没有圆房,哪来的追问?再说……”
再说,依着她对向深的了解,他根本不会盘问她的过去。
宋词有些埋怨姐姐这般直接,左右望了望,生怕被人听见。哪知道一回头就看见宋言那夸张的表情,“你说什么,你和向深结婚也有二十来天了吧,怎么现在还没圆房?”
“姐,你别这么激动,你小声点。”
“你叫我怎么能不激动,你们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是相亲认错的对象,当天就领了证,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蹊跷吧,难道向深是故意用利用你当摆设?”
宋词垂了头,抚了抚疼痛的额头,听着姐姐啰嗦了半天。
“姐姐,你说完了没有?向深不是你想的那样,问题在我身上。”
听闻这句话,宋言终于停了下来,“你还在想着庄吉?”
宋词不做声。
宋言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就没记性,怎么偏偏把这个男人记得这般刻骨铭心。”
两姐妺沉默了片刻,宋言伸手握住她的手,苦口婆心劝道,“小词啊,你和向深也算是很有缘分。这么多天了,你的心思也没有放向深身上,人家能忍受你这一点,真的难能可贵。”姐姐又说了一大通,要她好好珍惜眼前人,别把向深晾在一边太久。还说男人若是受冷落太久,是会生出花花肠子的。
宋词心里都明白,如果在性方面满足不了自己的丈夫,肯定是会有外遇事件发生的。不过,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就一辈子都要跟着这个人。
可是庄吉为什么要走,而且杳无音讯。
宋言用力拍了拍她的手,皱眉道,“小词,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宋词垂着头,“在听呢,你说吧。”
杯里的牛奶和Coffee已经被她搅得七零八乱,就像她混乱不堪的心情。
她恨庄吉。
恨入骨血。
搬到出租屋住到一起后,他会给她洗衣服;
会在她每个月大姨妈来的那几天给她煮红糖姜水;
会给她洗沾满血迹的衣服,洗完了还会用开水烫一烫;
会在大冬天把她冰凉的手脚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紧紧贴着他温暖的肚子;
会吃她吃剩下的饭菜,会大半夜给她煮宵夜;
明明不能吃辣,但还是会陪她一起吃麻辣烫,然后拉肚子拉到虚脱,最后无奈进医院,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会陪她一起吃辣;
会为了她,拒绝比她条件更好的女子,甚至是还没有结婚就说自己已经有老婆了;
会为了她放弃外地的高薪聘请,毅然决然的留在D市;
会陪她一起在医院里彻夜照顾宋爸爸,甚至会给刚刚手术完的宋爸爸端屎倒尿。
……
庄吉做了那么多,却从来不会承诺什么。
只有在她问他爱不爱她时。
他会坚定地说爱,还说要让她以后给他生个可爱的宝宝。
她若问到老了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宠她。
他会说,会,还说老了也要抱她,也要在大街上牵她的手,而且百年后要和她葬在同一樽鸳鸯棺木里。
想起以前的种种,宋词泪眼模糊。
那么爱她的庄吉,为什么要走?
而且是在他走后,她从别的同学那里得知他已有新女朋友的事情。
宋言最受不了她这副回忆过去,痛苦无比的神情,长长叹一口气,“小词,你能不能不要再想他了。现在你已经和向深结婚了。”
宋词吸了吸鼻子,轻轻点头,“我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悲凉。
宋言不由心痛,“小词,我听爸妈说向深这个人很不错,既然你决定和他领结婚证,就试着迈一迈步吧,把心思放一些在他身上。”
宋词抬起头来,眼圈依旧是通红的,“姐,你别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你不会空空的等了那个负心汉五年;你要是有分寸就不会心灰意冷时随便逮个人就嫁了,而且还是逮的认错的相亲对象。”
宋词心里堵得慌,依旧在想着庄吉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丢下她,所以什么心思也没有,“姐,能不能不说这个了。”
可是宋言喋喋不休,“我能不说吗,这一次你要不是遇上了向深,恐怕被人卖去偏远地方都不知道。既然向深人不错,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结婚二十多天像个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