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鸡叫了,这证明天就要亮了。水灵一个人在大祭司的的禁室里,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她慢慢的合上了手卷,心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忐忑。
书写这份手卷的那位大祭司真的很了不起,在他的一生中,曾经无数次以身试蛊,徘徊在死亡的边缘。更曾经游历万千世界,去学习各种奇异术法,其中就有中原的道术,边南的降头,川滇的用毒,西土的巫术等等...。最后把这些术法与自身的巫蛊相融合,创造出了一种神奇的蛊术,他给起名叫做“黑蛊”。
而且这位大祭司不但在蛊术上有所巨大的突破,在制造上,也颇有心得。在这手卷其中,就绘有许多奇怪的图样,并做了详细的解释和说明,全部都是他从大山外面学来的并加以了改良的工具制作方法。
水灵觉得这位大祭司简直就是蛊神在世,要不是天已经亮了,她一定会坚持看完这手卷,这里面的内容简直太令她着迷了。
水灵将手卷从新放到了供桌上,和那些木盒的碎片放在了一起,转身把大祭司的的蛊蛇从一旁抓了起来,她可不想留下这个家伙在这里捣乱,拿起地上的蜡烛,离开了这个秘密的空间。
“找到长老他们,应该问问那手卷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爷爷从来都没有和自己提起过?这简直就是一部蛊术的圣经宝典啊。”
这样的想着,水灵离开了大祭司的屋子。
外面的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不过已经有早起的村民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水灵在经过这些人身边的时候亲切的和他们问着好,看上去已经完全放下了大祭司离开所带来的悲伤。这就是她的心性,一个还是只有六七岁孩子般的心里,是不会把一些事情放的太久的,特别是在她发现了另一件新鲜的事物之后。
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会儿,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一夜她都没有合过眼睛,但羊皮手卷给她带来的兴奋战胜了困倦感。
她在脑子里回忆着那手卷上的内容,点点滴滴都犹如发生在面前一般。水灵有一个本事,从小看过的东西基本都会记得,可以说是过目不忘,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把大祭司和长老们教给她的东西全部学会了。而现在也是一样,就算是那羊皮手卷上的复杂图谱,她也可以不错一线的记在心里。
这样的她还怎么可能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终于盼到了天大亮了起来。
水灵开心的跳下了床,一心急着想去找长老们问羊皮卷的事情,东西也没有吃一口,便匆匆的跑了出去。这个时候各位长老都已经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水灵首先找了大长老。
“圣女,这么早啊!”
“大长老,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哦?圣女请讲。”
水灵留了个心眼,这也是小女孩常会做的事情,那就是她没有支持把自己看了羊皮卷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一定是爷爷很重要的东西,万一大长老会怪自己乱闯爷爷的屋子怎么办?索性,先告小黑蛇的状,把责任都推到它的身上再说。
“大长老,昨天晚上爷爷的蛊蛇在我那里呆不住,就跑回到爷爷的屋子里去了,我想去把它抓回来,结果就进了爷爷屋后的那个小屋子里面,就是放典籍的那个。我怕蛊蛇弄乱了那些典籍,就跟进去找它,看到它把供桌上的那个木盒子给弄坏了。大长老,那盒子是什么东西啊?”
大长老听到水灵的话,表情马上严肃了起来,一把将她拉到了一边,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装圣物的盒子坏了?那里面的东西呢?”
水灵见大长老如此的严肃紧张,暗暗吐了吐舌头。
“都是我没把蛊蛇看好,盒子和里面的东西我都收拾好放回到供桌上了。你刚刚说那是圣物,是什么圣物啊?”
大长老没有回答水灵提出的问题,拉起水灵的胳膊说道:“先不说这么多了,现在马上和我去找其他几位长老,我们过去看看。”
水灵无奈只好跟着大长老的身后,去找另外三位长老。看着大长老的样子,好像那盒子里的羊皮手卷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圣物...那是什么意思呢?
找齐了其他的长老后,大长老把水灵的话又简单的说了一边,另几位长老听后面色都十分的凝重,纷纷把目光落在了水灵的身上,把水灵看得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圣女,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二长老率先问道。
“啊?”水灵没想到二长老会这么问她,好像他们并不知道那羊皮卷似的。
“你们不是说那是什么圣物的吗?”
二长老点了点头。“对,就是那圣物,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二长老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说道:“那东西...会不会有危险?”
水灵听的完全莫名其妙。“一个羊皮手卷会有什么危险的啊?”
“你说盒子里装的就是一个羊皮手卷?”大长老惊讶的问。
“是啊!你们不知道?”
长老看了看其他的三位长老,然后摇了摇头。
“我们都没有见过那东西,只是知道那是村子里的圣物,一直都是由各任的大祭司来保管的,其他人都不得靠近。”
“是啊!”这时候二长老接着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担心。原本一直以为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厉害的蛊药,所以听你说被打破了,才担心会有危险,没想到...”
“大长老,二长老,现在也是多说无益,既然只是一个羊皮卷,那我们就先过去看看吧。”四长老打断了二长老没有说完的话。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从新回到了大祭司的屋子,水灵走在了最后面。他不明白几位长老为什么这么担心那手卷,不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自己看了那手卷,应该不是正确的行为,索性躲在后面,免得被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