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光荣之事（情人节贺礼）

这是发生在目前主线进展程度的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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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我有个很严肃的事情要对你说。”

银焰眉眼一挑，看着一派正色的楚歌，不禁有些好笑。唇角勾起，刹那间夏花失色、枫叶无红。

“说吧。”

“为什么别人家的师傅各种有爱，你却各种虐待？”楚歌趴在桌上，下颌托在手背上，一双清澈黑眸闪烁着纯真的疑惑，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不明白。

刚伸出准备拿悬浮空中的酒杯的手顿住，银焰斜眼看了过去。片刻后，他拿过酒杯，浅啜了一口，风轻云淡道：“爱之深、责之切。徒儿莫不是这点都不懂得？哎，可怜为师一片苦心。”

楚歌微微侧头，轻轻的嗤了一声，随即漾起格外灿烂的笑容，对着笑意盈盈的银焰道：“原来是徒儿不懂师傅。哎，看来徒儿还是年轻了，竟然认为只有表现出来的好才是真的好。”

“是吗？”

“不是吗？不过，哪怕是明白，也还是难以身同感受。看来真得等活到师傅这般岁数时才能明白。”

银焰深深的看着楚歌，那如春水般柔和的目光，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意味着什么。初生牛犊不怕虎，哪怕知道一旦银焰有了这样的神情，之后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但楚歌依然笑看着他，眼中尽是恍然大悟。

这人……是嫌弃他岁数大了吗？

“徒儿是在暗示想和为师天长地久吗？”

楚歌一整，表情夸张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同情又关切，道：“您老人家还是少喝点酒，伤脑子。”

“原来是为师多想了。”银焰风华绝代的容颜露出丝丝哀切，明知他是假装，但楚歌仍不忍他露出这般悲伤的模样。

可你以为，她就会如此轻易投降了吗？

答案是，你想太多！

“先不说，天长地久是否存在。神都能陨落更何况你我凡人。”感慨完后，楚歌眉眼一转，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师傅竟然如此害羞。”

“嗯？”银焰挑眉。

“想和我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就明说嘛，还非要扯到我身上。难道，我承认了，师傅就会认可？”

“那你承认了吗？”银焰避重就轻道。

楚歌立刻搀着脸蹭了过去。

银焰端着酒杯坐在他的王座上，姿态优雅慵懒，浑身上下，充斥着吸引力，让人觉得连眨眼都是奢侈的浪费。

楚歌趴在扶手上，手指纠缠着他的银丝，抬头迎上银焰绯红的凤眸，笑道：“师傅说嘛说嘛，说一下又不会少一根头发。”

“你这是在撒娇？”

“就当是吧。”

“哦……”银焰拉长声音，绯色凤眸含着深邃的笑容，看着她，幽幽道：“掉了一根。”在楚歌怔楞时，银焰放开酒杯，修长手指，轻轻捻起一根银丝，至于她的眼前。

楚歌嗤了一声。撇了撇嘴，手一使劲儿，狠狠的拽了拽他的长发。

“疼。”

“少来。”楚歌一个反身，靠着王座，手肘承着扶手，双腿交叠，懒洋洋的望着房顶。“师傅，你说我能活多久？”

“……为何这么问？”

“虽然他们说，我能活很久。但再久也不过几百年吧。我的一辈子还没师傅眼里的一瞬长久，要是我死了，或者是活腻了，师傅你怎么办？不过师傅啊，你到底是什么存在，为何能活这么久呢？久到不知道你何时会死去。”

“……要我去陪你吗？”银焰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厅内连呼吸的声音都难以听到，久到楚歌忍不住回头，心都快从肚子里跳出来时，他才开了口。

他没有回答楚歌自言自语一般的疑问，只是静默的注视着她，声音压低了几分。

楚歌一怔。

生死相随吗？

“算了吧。”

“嗯？”

“我并不喜欢生死相随这套路，如果师傅你先死，我一定会好好的过接下来的日子。”无法否认心里的感动，若不然声音怎会颤抖得如此模样。

银焰默然的看了她，笑容渐渐收敛。良久后，他将楚歌拉了过来，轻轻拥入怀里。淡淡的冷香涌入楚歌鼻息，仿佛刺激的辣椒，让她眼眶酸涩。

“你什么时候，才不这般呢？”银焰淡淡的叹息，带着怜惜。怀里的人，总习惯用让人不喜欢、难以理解的方式，诉说着她的坚定与执着，温柔与善良。

“放心吧，若是你先我而去，我一定会好好的。在这宫殿里，闲敲棋子，饮酒观花，可好。”

楚歌眨眨眼，咧嘴灿烂一笑，道：“你不打算再去找个人陪你渡过这漫漫岁月？”

“你就这么希望我有别的人？”

楚歌仰着脖子看着他，表情无辜又乖巧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你啊……”

“不过，”楚歌忽然挣开他的双臂，微微起身，俯视着银焰。她抚上他绝美的容颜，那肌肤，冰冷得令她心疼。绯红的眸子，在她的注视下，泛出丝丝困惑。“不管你以后做出什么选择，对的也好，错的也罢。师傅，能让你喜欢上我，是我这辈子，最光荣的事情。”

银焰怔然，她哪怕是心中服了软，嘴上还是要占着便宜。这样的她，落在眼里，却是那般可爱。

悠悠叹息，将她再度束缚于怀中，头轻轻搁在她肩胛处，轻声道：“啊，为师也很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