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好久不见。”
听到风缘的话,却不知道风缘话中的好久不见到底是何意,就连风缘都不知道自己口中的好久不见到底是不是对的。
“说吧。”橙长老看向风缘脸色难看。
面对橙长老的话,风缘却是不理不顾,好似没有听到。而是一直盯着青长老,风缘的无视让橙长老面色冰寒,但是再无出手的举动。反而是青长老看到风缘始终盯着她,“小子,你是何意?”
听到青长老口中的小子,风缘顿时开心笑了,对着青长老恭恭敬敬行礼,正色说道:“还请青长老助我!”
风缘对其他人的漠视和对青长老的恭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诧异。倒是青长老一笑,露出柔和笑容,“如何助你?”
“只需要带我去一些地方即可。”
“就这样?”
“就这样!”
“好,”青长老爽快应下,“我帮你!”
“青儿,”青长老的爽朗应下,引起赤长老的一声不满。
“大哥,你难道不觉得他今日的种种举动和言行实在有些意思吗?助他一次又有何妨。”青长老笑道,伸了一个懒腰,看向了外面的天空,“也许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呆着这里实在太久了,出去透透气,有好处。”说罢,挥手间一柄青色长剑飞出,落在了风缘的面前。
风缘一步踏上,飞剑拖着风缘来到青长老的身边。
风缘看向了其他人,“你们不来?”
“可有好戏?”紫长老一笑问道。
“好戏倒是好戏,”风缘笑道,“不过倒是有些危险。”
“危险?”紫长老一怔,随即大笑出声,“这才有趣,走吧。”
青长老和紫长老两人答应下,尤其是青长老早已将风缘带到了身边,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娘。”风缘叫道。
风叶略一思考便飞身来到了风缘的身边。
风缘看向风逍,“风逍,你不来?”
风逍冷哼一声,转身而去,“我可不像九宗一样对你心软,我还要祭祖,不送。”
“我们需要轩辕剑。”风缘平静说道。
风逍脚步一顿,缓慢转身,“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九宗长老应付不来的绝境。”
“你不知并不代表没有,”风缘说道,“你不来,可能我们回不来,你去,不光我们能回来,而你还能看一出好戏,为何不去?”
“你!”风逍冰冷看向风缘,“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威胁,是恐吓。”
风缘的话让所有人一怔,青长老忍不住莞尔。
风逍看着风缘,看到风缘眼中的平静,一笑,“不错,你很不错。”说着,飞身而上,对着下面的人说道:“你们在此等我。”
就此,一行众人在风缘指引下,急速向着东南方而去。
晴空万里,白云奚落。
风缘平静站在长剑之上,背负双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倒是风缘这样悠然的样子让所有人感到吃惊,没有人第一次在高空之上飞行能够如此的平静。那神情分明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飞行,可是对一个都没有出过风村的八岁孩童来说,这样的习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青长老想要询问,却听到风缘说道:“到了。”
只见在他们的前方,一道百丈瀑布轰然落下,溅起阵阵水气。
“就那下面。”风缘一指百丈瀑。
在百丈瀑下有着一个大大的深潭,清澈的潭水激荡。
风缘站在潭水前,看着面前一片空旷,风缘显得落寞黯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搬来了两块大石,在其上,写下小池两字,另一块上,写下的是飘字。
“我们走吧。”风缘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接下来我们去哪?”
“长安城!”
风叶神色一变,看着风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
几个时辰之后,众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座雄伟的城池,如巨兽一般匍匐在大地之上。风缘看着前方的城池,神情激动,“长安城,好久不见。”
风缘的种种奇怪言行和举动令所有人都只能无语相对。
不多时,当他们来到紫禁城的上空时,就听到一个爽朗声音传来,“不知道风帝前来我这小城,有何贵干?”一人身穿白衣,手提银白长枪飞身而来。
来人对着风逍行礼,“晚辈命者青山见过风帝!”
风逍点头算是回应。
“二哥!”风叶看到面前的男子,激动喊道,飞身扑到了青山的怀中。
“三妹!”青山也是异常激动,抱紧怀中风叶,“三妹,好久不见,你怎么来此?”
风叶擦干脸上泪水,指向风缘,“是缘儿要来此的。”
“缘儿?”青山顺着风叶所指看到了风缘,随即一笑,“这就是我那还未见过的外甥吧。”
当听到青山的声音时,风缘早已激动的泪流满面,当他真正看到青山时,风缘真的有一种想要跪下叩谢上苍的冲动。
擦去脸颊泪水,“青山,好久不见。”
“嗯?”风缘的话顿时让青山一怔,愣神之下,只能木木点头,“嗯,好久不见。”
只是这好久不见怎么如此别扭。
“这一场大梦也该醒了,”风缘抬头看向苍天,脸上露出微笑,看着面前的青山,“青山,能见到你真好。”
说罢,起身向青长老说道:“最后一个地方。”
“你?”青山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和疑惑。
只是还不待他想明白什么,青长老已经带着风缘远去。只留下青山一人站在虚空之中,片刻之后,“能见到你也很好。”
“小子,你说的好戏呢?”青长老看着神情黯然的风缘问道。
“就快到了,”风缘说道,“青长老,你可有什么遗憾?”
“我?”青长老望向苍天,好似陷入了深思,“唯一的一个遗憾也许就是他了。”
“他?一个男人?”
“你不懂的,你还小。”青长老一笑,摸了摸风缘的脑袋。
“你本事这样大,为何不去找他?”风缘说道,“就算是他一心躲避,以你的本事也是可以找到的。”
“他当日出走之时,曾留书说今生不再相见,而那之后,我便再无他的半点消息。”青长老说道,“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骗人,”风缘笑道,“你不是因为没有他的半点消息而没有再见过他,而是你在见过他之后,你们两人才真正看开,你才能如此的安然与他相忘于江湖吧。”
听到风缘的话,不光是青长老一惊,连风逍和其他九宗都忍不住看向了风缘和青长老。
“既然已经找到他了。为何不带他走?”风缘看到青长老还处在神情恍惚状态,突然出声。
“带不走。”青长老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之后才猛地回神,看向风缘无言以对。
“带不走?”风缘思考着说道,“带不走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不想走,二是你没法带走,你是哪一种?”
“我是你想多的那一种,小屁孩瞎想什么呢。”青长老一笑。
“五姐,你还是忘不掉他?”紫长老问向青长老,看到青长老不语,顿时愤恨说道:“五姐,你就是太痴心了,你对那人痴心一片,可是他却只是留书一封就不辞而别。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还想着他干嘛!”紫长老义愤填膺。
“阿紫,他不是你想的那样,”青长老神情有些暗淡,“他有他的苦衷。”
“狗屁苦衷!”紫长老怒声说道。
“紫长老,说出此人的名字,待我有朝一日见到,定为青长老出一口恶气。”
“好,我喜欢,”紫长老对风缘一笑,正要说出名字,却被青长老阻止,“阿紫,你怎么和一个小孩子胡闹起来了,不准说!”
“我就要说,小子,听好了,那人名字叫玄云。”
“阿紫!”青长老装作生气喝道。
可是,当风缘听到玄云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一震,不敢置信看向了青长老,脸上尽是骇然。
天落的神情被其他人看在眼中,他们想不出为何在紫长老说出这个名字后,天落的神情会变得如此震惊。
风缘死死看着青长老,就好像青长老的脸上开花了。
“小子,看什么呢?”风缘的目光让青长老都有些不适了。
“他是神僧悟世!”风缘带着惊异说道。
话才说完,顿时脚下一空,风缘顷刻间从高空之上跌落下去。而青长老面对风缘的跌落,却是毫无动静,此时的她浑身僵硬的好似一块木头,即使是风缘从高空跌落下去也没有察觉。
“五姐!”紫长老一声大喝,终于将青长老从失神中惊醒。
青长老招手,风缘重新回到了其身边,脚下重新出现长剑,紫长老一把抓住风缘,急切问道:“你怎会知道?”
风缘好似早就意料到了紫长老的举动,只是深深呼吸一下,就平静下来,“我认识他,所以知道他出家前的真名。”
“什么?!”这下所有人都震惊看向风缘,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开什么玩笑。”青长老松开风缘,完全不相信。
风缘看向青长老,拉起青长老的手,在她的手心缓慢写下两字。
青长老看着风缘忽然哭了。
“他从未想过要负你,千年以来,他心里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你的存在。”风缘说道。
青长老只是哭着,说不出话。
“曾经玄云难归去,青风拂栏露华殇。”风缘说道,“他说他一生欠你,所以一生无颜见你。”
青长老擦去脸上泪水,此时,看着风缘,忽然感觉风缘的那些疯言乱行不再可笑。
其他人都重新看向了风缘。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风缘一笑,“就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