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傲哧哧地笑:“绣什么蝶恋花,你该绣些牛粪,看上去该会好些。”
楚悠一拳砸在北宫傲胸口:“你要是不要?”
“不要,拿出去都丢人。”
楚悠气得直磨牙,抽出帕子蒙在北宫傲脸上,忽然一个吻印在他唇上,隔着细腻的料子狠狠厮磨了一番,再抬头:“你要不要?!”
北宫傲大笑一声将她搂过,按倒在胸口:“明儿叫巧乐拿去洗洗再说。”
楚悠还想撒泼,可惜被有力的双臂箍住,顿时发不出力来,就这么躺了好一阵,北宫傲才笑意渐收,胸口起伏也慢慢平缓。
“双月。”
“嗯。”
“这样就好。”
“嗯。”
他的声音沙哑疲惫,却带着无限眷恋。
楚悠也想,嗯,这样就好,比什么时候都要好。
清晨,楚悠是被一阵嘈杂闹醒的。
不同之前的小吵小闹,楚悠分明听见了整齐的步伐,金属摩擦撞击的声音。刚想起身去看个究竟,却被身后的大手揽住,一把推到床内。
“你别管,再睡会儿。我去看看。”
楚悠想要说什么,却被北宫傲严肃地喝了一声:“听话。”
北宫傲迅速穿衣出了院门,楚悠又哪里呆的住,悄悄跟在后面,落下一段距离,用稀薄的精神力去感知。
带头的来人是一个白衣的女子,似乎是云漠的手下,楚悠曾在皇宫和她有一面之缘。她手持一块紫金令牌,面容冷肃,身后跟着一罗列的禁军侍卫。
“摄政王,国师大人已经自请入狱了,你作为祭祀大典的执行者,理当一同审理问罪,你难道要抗旨不尊吗?”
北宫傲挑眉,冷冷望着面前一干人不死不休的架势,讥讽道:“抗旨?谁的旨?他云漠的旨?”
“王爷,圣令乃是南瑶祖皇帝所设,见令如见君王。你这样藐视国法,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此话一处,众人哗然,尽管彼此心里有数,可是这种话放到台面上来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摄政王府府门大敞,一干围观百姓闻言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北宫傲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可是楚悠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心情在剧烈的起伏,如巨大的海浪奔涌不止。
入狱?开玩笑!让他摄政王在经历八年幽禁之后再入牢笼?云漠这是在逼反他!
楚悠握着门框,掐着木头暗暗用劲,心里捏出了一阵冷汗。
他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如果这时候和云漠翻脸,云漠名正言顺,他却要背上犯上作乱的骂名。
良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楚悠祈求的心声,北宫傲綳紧的神经渐渐松开。
睨了带弓带箭的禁卫军一眼,质问道:“国师和摄政王同时下狱,南瑶还要不要活了?朝政还要不要管了?云漠这是脑子烧坏了还是怎么的,顾全大局的道理也不懂了?如今烂摊子一堆,他想让陛下自己收拾?”
带头的白衣女子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却只是硬着头皮道:“王爷,我等也只是听令办事,还请不要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