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这样不人不鬼的，天下除了紫绝再无可救！”
楚悠愕然，看着风无归一脸斩钉截铁地判她死刑，心里动了一下：“紫绝？那是什么？”
风无归也是一愣，恍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懊恼地转过了脸。
“总之，就是没可能救的，你就老老实实跟着你家王爷过段舒坦日子吧！至于带你走，若是从前还有可能，如今形势你也看到了，基本不用指望！”
楚悠听着他冷硬的口气，有些摸不着头脑：“我到底还有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样不解恨？”
风无归顿时一脸鄙弃：“老子平生阅女无数，女人抬个屁股我就知道放的是香屁臭屁，你那一颗心早已经被北宫傲收买了，以为老子眼瞎看不到吗？”
不待楚悠回答，他难得粗鲁地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走了，瘸腿狗我先养着，有啥事都别想我。”
走了两步，又撞到了桌角，他骂骂咧咧：“M的，真晦气，女人都叫那混账抢了，逼老子动手抢江山么！”
楚悠惊愕地看着一路跌跌撞撞的风无归，感受着他精神深处真切的躁动，有些不明所以。
“等等。”楚悠若有所思地喊出声。
“干什么？”
“云漠…如何了？”
风无归回过头，眼神一瞬有些尖锐。
“盼他快点死？”
楚悠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那个人拼尽性命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你们两个蠢蛋真是有意思，不如下次动手之前，研究清楚为什么？”
风无归说罢，再不愿停留，袖袍一挥，大摇大摆从正门掠了出去。
楚悠慢慢躺回床上，神思一时难回。
就算如今，很多事情想明白也未必再有意义，她仍是不能控制自己陷进去。
眼前依然能清晰映出，云漠从火圈冲出来时满身惨烈的扭曲。
是什么理由，能让他比她更执着？
她知道，云漠没有死。
因为她身上的封印在持续恶化她的体质。
虽然已经没有立场继续以那个人为敌，可，若他不死，死的就是她了啊…
风无归出了摄政王府，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连暴躁的痕迹也不显一点。
一路无声地赶回将军府，径直前往竹园，老地方，老房间。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混着竹香，演变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气息。
云漠裹了一身白色纱布，人躺在竹床上，眼睫毛微颤，缓缓睁开。
冷漠的眸子泛出些许模糊。
“你去见她了。”他的声音很轻，内容里却充斥着笃定。
“嗯，见了。”风无归往他旁边一坐，“虽然是个死人，也比看着你这个不是死人胜似死人的好。”
云漠不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你对她太过容让了。”
“要不然呢？像你一样天天追着人喊打喊杀？她和我是有夺妻之恨还是杀父之仇？”
“她是个妖…”
“你特么都快死了能不能别张嘴闭嘴那一套了？”
风无归真的上火了，极少，可是云漠很清楚。
他缓缓闭了闭眼：“可惜，当时没有一掌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