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民齐贺处功成身退时(2)

慕容纱月对这些闲言碎语也是听惯了,出了小镇就一跃上马,飞快的离开了。

慕容纱月马不停蹄一路向南,游山玩水,十分惬意。自知身中剧毒时日无多,也放下了一身重担,好好享受这生命最后的闲适时光。一步入夕国境内的凤鸣山中毒眩晕感已经越发严重,自觉不妙,细细算来大约有十个杀手尾随而来了,中毒已深不能硬拼,立即策马奔入山林深处。

本是大道上埋伏的杀手尾随其后,只见入林的只有马,没有人。领头之人暗急,他们已跟着慕容纱月数月,一直没有下手成功,今日眼看她毒性发作身体虚弱,现却找不到人了。

为首之人本要撤退,忽然发觉一股渗人身体的杀意,连忙喊道:“大家小心!”

刚刚言罢,树枝过颈,气绝而亡。

慕容纱月本就是绿衣,在树上更是无法发现。黑衣杀手们却是格外显眼,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三人。

可她的气息越来越乱,暗道,这毒物甚是厉害,自己已无力反抗,但在杀手面前一点气息都是致命地。毒素导致意识开始不能支配身体,无奈之下,只能跳回地面硬拼了。

慕容纱月突然出现,让剩下的人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知道,就算身中剧毒,这个天下扬名的传奇人物依旧不可小视,只能一起攻上。

“一起来,好啊!”立刻拔出如影刀准备迎敌,可运功过猛气血上涌,一口黑血喷出。这时慕容纱月才发觉,自己身上流出的血几乎都变成了墨紫。沾上她血液的花草树木无不枯萎。看来现在她没死只能说明自己的身体可以勉强抑制毒素的蔓延,不过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想让我死在这里?你们是保皇党朗星的人吧!想以我死之事挑拨内斗!那可真是可惜,我死也会拉上你们所有人!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身在何处,死在何处!”慕容纱月将自己已经墨紫的血涂在了如影刀上,向杀手冲去,不到半柱香,剩下的六个杀手全部倒地,身上都因有着或深或浅的含着剧毒的伤口而亡。杀手功力不足,也不同慕容纱月的身体可以暂时压制毒素,运功之中加速毒血侵蚀,因而死的迅速。

那朗星千算万算,算不到自己的毒药导致了刺杀的失败,算不过她会如此决绝吧。慕容纱月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每次都有能力这样绝境反扑。

慕容纱月看着地上令人作呕的尸体,拼尽全身的力气翻上马,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的尸体不能被任何人找到!她的意识已是模糊,最后仅仅是靠着一口气去寻找一个悬崖。如果她跌落悬崖面目全非,也无人认得,顶多认为是一场阴谋。这也是她有生之年,为朋友,为兰杀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坐骑黄沙似是了解主人的心思,步伐轻缓,此时马上的慕容纱月已是毫无知觉,更不会发现而树林深处一个面色铁青双唇发紫的女子一直尾随其后。

凤鸣山。

慕容纱月的气息越来越乱,自知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她可不能死在这里,她的尸体不能被任何人找到!意识已是模糊,只是靠着一口气去寻找一个悬崖,她只望自己死在一个无人处。她的坐骑黄沙在哀嘶,似是悲鸣这英雄陌路。

走了许久,她已是毫无知觉,更不会发现而树林深处一个面色铁青双唇发紫的女子一直尾随其后。

慕容纱月醒来时,身体剧痛,慕容纱月本来以为早已经不行了,可动了动手指,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在那片树林。不同的是,她躺在地上,正对着一个看似中毒已深的少女。

“你身中断魄,还是少动为妙。”中毒女子声音嘶哑,像是被毒折磨的痛苦不堪。

“彼此彼此。”她有些诧异,用力支起身子侧卧,直直的盯着这个不知敌友的女子。

“我时间不多了,你只要答应我的要求,我立刻就帮你解毒。”女子恶狠狠的回盯着她,想要看到她的胆怯。

可她遇见的是慕容纱月。慕容纱月虽是有些疑惑,可是现在也没用其他方法了。

“好!”淡淡一笑,她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多年的征战让她养成第一时间选择一条对她最有利的路。

“我叫单如月,夕国右相之女。”单如月开始自报家门,她还从未遇见慕容纱月这样干脆的女子,有着与面貌不符的决断,倒是自己有些乱了阵脚。

“慕容纱月。”既是将死之人也不在乎表明身份。

“慕容纱月!”单如月睁大眼睛,着实没有想到这个中毒已深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女将军。本以为濒临死亡,心情不会有太大波动了,想到能跟这样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做一笔交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不过这样更好,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言而无信的。

单如月定了定心神,“你中的是断魄,本是无解药,可是你功夫好命好。我身中噬魂,毒入肺腑命不久矣,却刚好可以解你的断魄。”

单如月满意的看到慕容纱月浑身一震,没有人会料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巧合。

“有人在安排这一切!”

“那是当然,不过我已经没有功夫去计较这些了。”

“我死后,你将我的脸拿走,你要以我单如月的身份嫁给无双王爷!我单如月死也不会让苍玉函那个贱人得逞!死也不会!”单如月面目狰狞,执念极深。

慕容纱月并不答话,她未曾想到单如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司徒璃双她也略有耳闻,似乎是南面极有名的王爷,好像被赐名为无双王爷。本名叫司徒璃双,。可如此就让她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就算她不在乎什么名节礼教,什么感情爱情,就是心里十分不悦自己受制于人,尤其是再回那种宫廷生活。